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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那日有了肌肤之亲,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但之后他对她却是守礼得很,从不越雷池半步。
贺之盈回以一笑,笑靥宛若三月盛开的桃花,扑鼻而来一阵清甜之香。
“殿下今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要事?”
容惟道:“进屋再说吧。”
二人进屋后,相对而坐,虽房门开着,但进屋后贺之盈总觉得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令她心中略微起了几分异样。
容惟轻咳一声,唤回她的神识,她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殿下,可是三殿下那儿有了什么动作?”
她忙问道。
容惟摇摇头,“他尚未发觉,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一事,你可知道一人?”
“谁?”
有什么事是他这个太子殿下查不出来的,莫非这人与她有关?
容惟答道:“纪明毓。”
贺之盈一愣,纪明毓是她好友纪明矜的哥哥,在京中任禁卫军统领,虽在纪明毓前往京城任职前,她同纪明毓关系甚好,她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纪明毓可以算得上是她半个兄长,但上京后她与纪明毓碰面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斟酌着词句道:“明毓哥哥是我好友兄长,与我也算熟识。
殿下怎的突然问起这事?可是明毓哥哥犯了什么事?”
听了这个称呼,容惟眸中墨色更浓,语气带了些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断然地道出事实:“他是容恂的人,那晚的事,便是他同容恂里应外合。”
贺之盈心中轰鸣,震惊之下,猛然站起了身,却不慎踩到了裙摆,就要往旁跌去——
面前那人一个箭步,将她搂进了怀中。
那夜萦绕在鼻尖的竹香传来,令贺之盈不自觉地忆起当时的画面,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赶忙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被他触碰到的地方还留有淡淡的触感,如一根羽毛挠在她心上,令她心中升腾起一种抓心挠肝之感。
容惟眸色更深,似有浪潮在他眼底翻涌着,急急要将她吞没。
她倒不常见他如此神色,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有了这一出,她也冷静下来不少,又绕回方才的话题,“多谢殿下,明毓
哥哥怎会是三殿下的人,他似乎与三殿下素无来往。”
她在容恂周围的一段时间,对于他交好的郎君倒也知晓一些,纪明毓从未与容恂来往过。
更何况,在她眼中,纪明毓一向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容惟敛去眸中神色,“其中内情,我并不清楚。
但是那晚若不是他借职务之便相助容恂,容恂的计策不会实行得如此顺利。
并且,在你的假尸.首从荷花池打捞上来后,纪明毓趁机查探是否属实后,偷偷将消息递给了容恂身边的人。”
虽然贺之盈与纪明毓如今生疏了一些,但幼时她去纪家游玩时,纪明毓有时做完了功课也会带着她们一道玩乐。
所以在贺之盈眼中,纪明毓一直是一位耐心又有风趣的兄长,甚至他赴京任职时,她还伤怀了好一阵。
而如今,在她眼中一向是好兄长的人,却与她那阴险的未婚夫合谋,用那下三滥的招数谋害她。
她不由得怀疑起来,是否在权势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她就这般被当作一个棋子,毫无自主可言。
容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你也不必难过,在宫中便是如此。”
但我与他们不同。
他压了压眼中翻涌的情绪。
贺之盈心头一暖,这些日子她的世界可谓是天翻地覆,她从前认为的善人,实际是不择手段的,而从前所认为的心狠手辣之人——
她看向了面前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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