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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青禾你别多想。”
林爱云本来一颗心就提在嗓子眼上,现在见孟青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差没两眼一翻晕过去。
“小妹,大哥一直都相信你。”
紧接着窗外传来孟仲春的嗓音,但是语气却很别扭,像是被迫出声一样。
其他三个哥哥更是压根没有开口。
孟青禾知道现在短时间内还很难扭转四个哥哥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们肯定对沈书瑶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妹妹”
更有感情,对她则是陌生的。
而且原主昨天在孟家可是摆了好一通臭脸,自然没给哥哥们留下什么好印象。
“谢谢。”
孟青禾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抹笑意在白皙水嫩的俏丽面容上绽开,晃了屋外四个糙汉子的眼。
在村子里这么多年,他们哪里见过这么白嫩娇软的女孩子,此时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件事,是我们冤枉你了,既然现在已经找到钱了,那就各回各屋。”
孟振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瘦高的身躯稍有些驼背,却并不影响他在这个家的威严。
他话音刚落,孟保军就准备拉着彭娟开溜了。
“爷爷,你不是说偷钱要家法处置的吗?怎么现在人赃俱获,大伯母却没有事情呢?”
一道带着哭腔的柔软嗓音缓缓响起,砸破本该“就此了之”
的窗户纸。
闻言,孟振业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心中觉得这个孟青禾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不懂得看长辈脸色。
但是偏偏这话还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如果不执行的话,以后在这个家里,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沉吟片刻后,孟振业偏头朝着黄秀英说道:“从房里把戒尺拿过来。”
孟家往前数几代,老祖是旧时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一把戒尺管教过许多学生,同时也把自家小辈约束得老老实实。
自此,那把戒尺就成了孟家的家法正道之用。
“老头子。”
黄秀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振业,看这架势是真的要动家法啊?
刚开始得知钱是彭娟偷的,黄秀英气昏了头,直接动了手,后面见大儿子孟保军上前来护,方才回过神来。
他们二老一向偏爱大儿子一家,平日里暗地没少补贴,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钱就算彭娟不偷,以后也要进他们手里的。
所以黄秀英气着气着就想开了,也就没将此事太放在心上了,准备等会儿私下里再说教彭娟几句,就算翻篇了。
可是现在孟振业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彭娟用家法,这不是单单在打大儿媳妇,也是在落大儿子的面子啊。
孟保军难免不会对他们产生怨怼。
况且现在老大和老二家的崽子们都长大了,分家是迟早的事情。
日后他们二老说到底还是要跟着老大家一起住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在心里埋下疙瘩了,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黄秀英还想出声劝两句,但是却被孟振业强硬的态度给打断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黄秀英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猛地往外面走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一把又粗.又长的戒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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