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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镜里对上其中一人的眼,几乎无间隔的,对方侧颈与同伴耳语分享:“我跟你说……”
声音很模糊,可到几个关键字处,标准到极致的汉字嵌入她耳膜。
“最近妈咪新进个公主”
、“能抱能摸”
、“现在不让亲”
、“温煦”
、“大陆妹”
……
不受控的感觉如余烬复燃,在脊梁骨攀蔓。
梁惊水从另一面镜子看他们,那两双眼睛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精准挪开。
明明她不想牵扯进下一场意外事件中去,但一切就像剧本铺排好的一样,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听见男人猾气说:“兄弟,我带你去尝尝鲜。”
双排门在17l缓缓打开,梁惊水一路不动声色地跟在两人身后。
踏入门内的瞬间,玫红色的灯光像水纹一样从脚下荡涤开来,弥散靡靡之气。
她抬起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衣香鬓影的剪影。
红色天鹅绒帘幕垂在两侧,每一张沙发上都有一对沉默或喧闹的身影,女人脸上的妆浓得像蒙了一层彩色的薄纱。
梁惊水的视线锁定在那个身影上,周围的景物像在渐渐溶解,退到脑海的边缘。
温煦穿着红色的镂空深v礼裙,头发做成民国时的手推波卷度,整个人半卧在一个腹大腰圆的男人怀里,阖眼的神态娇顺。
从前,她几经更换男友,每一次都抽离得洒脱,但在夜总会的凋敝气氛里,她似乎有了新的变化。
“温煦,跟我走。”
开场白依旧单刀直入,毫不顾及那胖子的想法。
温煦睁眼坐起:“惊水!
你怎么在这?”
梁惊水没有回话,看着她的眼神已经越过了她本人,虚无,空泛,抵达深到无法挽回的失望。
胖子被扫兴致,语气不可思议地拔高:“屌你老母,我啱啱正享受啲柔情蜜意,点解要嚟烦我?”
温煦三言两语安抚好对方,套上一件衬衣起身,下巴指了指走廊方向。
她语气郑重:“我们去那边谈。”
走廊两侧是光滑的金属墙面,映出略显模糊的倒影,灯具一照,光影投在墙上,像是被拉长的幽灵。
梁惊水努力保持思考节奏:“你下午不是走秀结束回家休息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温煦,告诉我真相,我不想再听你说谎。”
温煦全程没有辩驳,面色平淡地看着她:“惊水,我那些包都是真的,上次背的kelly我柜子里就有五个,还不包括别的牌子。”
“我不明白,你男朋友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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