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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启唇,声音微弱却清晰:“药感……断了。”
小竹咬唇,含泪点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谁知,云知夏竟笑了。
那笑极淡,却如破雾朝阳,照亮整间静室。
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摩挲掌心,仿佛在触碰某种无形之物。
“看不见脉……”
她低语,“就用火听心。”
话音落下,异变陡生。
她体内本已沉寂的心火,忽如星火燎原,猛地一震!
那不是血肉之躯的搏动,而是精神与意志的共鸣——
千里之外,豫州山村,一名村医正依照《药理通则》剖腹救产,血染素衣;
西北边陲,疫区帐中,少年学徒以蒸馏法提纯消毒水,手抖不止却咬牙坚持;
江南水乡,老药师跪在泥泞中,用银针刺破孩童肿胀咽喉,救回一口气……
无数画面如潮水涌入她脑海,百人齐诵之声在耳边轰然炸响:
“我愿以身为盾,护此医道不坠!”
云知夏闭目,呼吸微颤,泪水无声滑落。
原来,药感虽失,道念未亡。
她不再是那个靠指尖诊脉的医者。
她是千万人手中执刀的手,是暗夜里点灯的人,是火种本身。
良久,她睁开眼,眸光澄澈如洗,映着窗外一片新绿。
“原来……”
她轻声道,“我不再是医者,而是……医道本身。”
屋外,晨钟响起。
药阁讲堂前,百名弟子肃立等候,手持《药理通则》,衣襟染香。
他们不知她已苏醒,只知今日开讲,无人敢迟。
云知夏缓缓坐起,小竹扶她下床,脚步虚浮却坚定。
她走向讲堂,指尖缠绕着那一缕不灭的心火——
尝试探脉,却再无感应。
台下弟子见状,神色黯然,有人低头拭泪。
她站在高台之上,环视众人,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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