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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方允拿起一旁湿透的睡裙走进浴室。
下一秒,身后的门再次被推开。
方允缩瑟着身子回头“你干嘛?!”
赵廷文喉结滚动,声音低沉“一起洗。”
浴室的墙壁沁着凉意,脊背抵上去的瞬间,方允忍不住颤栗。
水流从湿透的黑发间股股滑落,蜿蜒过冷白的肌肤,在冷硬的石面上晕开深与浅的交界,让她美得像搁浅的海妖。
“哭什么?”
赵廷文的声音混在水声里。
手掌护着她的后脑,一下下轻啄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激得方允仰起脖颈,修长的线条绷紧。
“墙太硬了。”
她气息不稳,声音夹在水流的哗啦声里,时而绵长,时而短促。
最后一下,他俯身,吻住她紧闭的眼睑,吮去不断滑落的水痕。
这个澡洗了很久,破碎的呜咽在水流的掩盖下时隐时现。
方允不明白,白日里那个沉稳自持、温和从容的大领导,为何此刻判若两人。
不管不顾,凶得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
她哭着骂他王八蛋,他却低笑回应:
“是你让我变得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
……
赵廷文从衣帽间出来时,已是深色西裤熨帖笔挺,白衬衫领口一丝不苟,腕表折射冷光。
属于夜色的慵懒与侵略性被尽数敛去,复归那位沉稳持重的领导者形象。
反观方允,正对着镜中布满红痕的颈项、锁骨,以及那睡眠不足却眼含春水的模样,懊恼地跺脚。
永远别信男人在床上的鬼话!
洗漱完,她选了套浅灰色英伦风西服套装,内搭同色系小马甲,利落优雅。
收拾停当出来,赵廷文已将剥好的鸡蛋放入她盘中。
“多吃点,补充体力,你太容易喊累。”
他神色自若。
方允一怔,腹诽
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种话,不愧是快步入不惑之年的老男人,脸皮早已是身外之物。
紧接着,赵廷文又慢悠悠补充一句“明天开始,我会带你一起锻炼。”
此时的方允还完全不当回事,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
政务楼会议室,一场高层协调会刚刚落幕。
赵廷文并未立刻起身。
他端起手边的白瓷杯,抿了一口温度刚好的清茶,目光沉稳地扫过正准备离场的几位*委负责人,最后状似无意地落在了**委主任姚信中身上。
“信中同志,”
赵廷文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稍留一步。”
姚信中脚步立顿,近乎本能地迅速转身,身体微倾,姿态恭敬“赵*员长,您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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