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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慈爱’都挂在嘴上了!”
“更可怕的是这女儿一出生就被做了算计!
父母从那孩子不懂事,不会开口说话时就开始嚷嚷自己疼女儿了,寻常人罕见这么早就开始算计女儿的,多数人因着他们喊了那么多年,外加又是父母的身份,若不是闹出来,闹大了,根本不会信。
甚至那女儿幼年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周围人哭诉,因着那父母前戏做了如此之久,众人也只以为是那‘被疼爱的女儿’耍小性子,不懂事而已。”
魏服说到这里,唏嘘了一声,说道,“哪个孩子生下来便能说话的?那父母身份之人有心算计,早早开始做前戏铺垫一番,谁能想到父母会处心积虑的算计一个孩子?”
白诸同刘元两人惊讶的看向魏服,听魏服又道:“那女儿这么多年哭诉了很多回,可父母那些算计她的事委实做的阴险,从不落那明面上的口舌,就连幼时打那女儿,也并不见重伤,只是说那‘女儿不懂事’,教训一番,当然那不懂事的次数有些多,教训的也有些频繁罢了。
因着其行为举止似极了对调皮孩子教训一番的家长,让人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那后来是如何发现的?”
刘元忍不住问道,“老实说便是听你说,我想揪出那父母虐待女儿的证据好似都遍寻不到。”
毕竟教训不懂事的孩子,且又未打成重伤,只是打的次数多了些,只要没有重伤,谁能说是父母的错?
“后来被发现那女儿越长大越肖似旁人,被认出来之后,旁人一开始也只道是抱错了孩子,后来帐一算,那父母又为自己开脱说是‘女儿自幼懂事主动担的责’,”
魏服说到这里,唏嘘了一声,说道,“那被接走的女儿当时就在那里哭,哭说自己吃了很多苦头,却又说不出具体吃的苦头,旁人便是想主持公道,也无法。”
“再后来是那女儿被接走之后,那一家男人在外有了人,女人将事情闹出来,让男的被人数落之后,那男的恼怒之下直接道出了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那孩子了。
知晓将孩子身上打的伤痕累累会被人怀疑,便专程观察那些教训调皮孩子之人,看那些人教训孩子的力度,发现偶尔将孩子打破皮、流些血不要紧,再过一些就会引人怀疑了,而且这力度还得不影响女儿下地做活,让她第二天能照常做事,如此不伤筋动骨,又不会落人口实。
两人遂记住了这教训的力度,而后便三天两头,兴致来了便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孩子;当然,那所谓的不懂事也是他夫妇张口就来,直接撒谎编的。
可因着周围人都知道他们‘疼女儿’,从那孩子小时候听到大,自没有人会怀疑他们。
所以,那女儿过的日子便是日常下地做活,时不时还要挨上那两人‘消遣’似的教训。
虽说不伤筋动骨,可那挨打的疼痛几乎日日都在受,苦头一直在吃。
且比起那能被人瞧出来去报官的重伤,这两人那尺度简直拿捏的极妙,又早早铺垫好了自己是‘疼女儿’的慈父慈母的前戏,叫那孩子有苦说不出。
甚至那孩子小小年纪因‘懂事’承担责任,同龄孩子却在那里玩闹时,那父母还张口就来的编排说算命先生说过那孩子天生就是个‘苦命’的,生下来就是还债的,这作恶的魁首边说还会边抹泪的哭孩子可怜,只是一边哭的‘唱念俱佳’一边手里奴役那孩子的举动,使孩子‘苦命’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收敛,简直虚伪至极。”
魏服说到这里,唏嘘道,“我听罢之后简直惊骇,可事后细一想却又觉得那孩子落入那有苦说不出的境地不奇怪,‘苦命’也不奇怪了。”
“当然不奇怪!”
白诸叹道,“她还在襁褓里,不知事时就被这父母设计好了做家里勤恳劳作的老黄牛,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如何反抗的了大人?更遑论还是那父母身份在身的大人!
再加上那处心积虑的前戏‘疼女儿’的慈父慈母的铺垫,难怪让她有苦说不出,也难怪让她‘苦命’了。”
“这还是因为是旁人家的孩子,说被虐待了,四邻街坊有人信,且那孩子长大还能被认回去,能脱离苦海;更可怕的不是那孩子真是自家的,说被虐待了,四邻街坊无人信,也没人会将她认回去、脱离苦海吗?”
刘元说道,“那赵司膳的父母若是有那两人的心机,莫用怀疑,赵司膳定是更惨的!
那赵家父母多半也做得出一边吃赵司膳的用赵司膳的,另一边心里不痛快还会拿打赵司膳来解闷的事。
对那等父母而言,左右赵司膳只是个工具,那些教训又不影响工具第二日做活。
只要不伤筋动骨,打的太厉害,一句‘孩子不懂事,给个教训’,有几人会特意留意的?那赵大郎若不是子孙根之事,不就是那在外窝囊,回去就教训刘氏解闷之人吗?若是有人这般教赵大郎拿捏作恶的尺度,不被人‘瞧出’,不落实打实证据的作恶,莫用怀疑,他决计是会去做的。”
“行恶之人注意行恶的尺度可不定是收敛,所图可能更大,那想要的好处也有可能更多。”
白诸叹了口气,说道,“昨日被林少卿点破之后,我越想越是心惊。
若是林少卿他们昨日不明就里的去了,怕是当真要成那胆大包天的‘司命判官’的保护伞了。”
“真是忒坏了,也忒恶心这伪君子的行径了!”
刘元冷哼道,“人,怎能无耻到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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