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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亭尾巴尖微翘,在裙子底下轻轻摇晃。
谢枕书道:“不许翘尾巴。”
苏鹤亭说:“为什么?”
谢枕书抬眸,道:“会把裙子掀起来。”
“哦,你说这个啊,”
苏鹤亭拎住裙子,往上拉,给谢枕书露出自己的裙撑,语气惊喜,“里面还有七八层耶!”
蝰蛇受够了与投影的智障对答,他走出卧房,正沿着台阶往拐角转,说:“你们看到——”
谢枕书一把握住苏鹤亭的手腕,把裙子“唰”
地拉回去。
他用身体挡着猫,回头盯着蝰蛇。
蝰蛇把话说完:“……什么没有。”
苏鹤亭说:“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们还没走到。”
蝰蛇道:“你们走了快十分钟了!
还有你哪里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你每天都一副‘老子最跩’的表情。”
苏鹤亭说:“还看不看?快上来。”
蝰蛇对楼上很好奇,只能硬着头皮,顶住谢枕书的目光,踢踢踏踏地走上来。
他被谢枕书看得心里发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这位煞神了。
三个人上了楼,楼上有个小厅,连着个衣帽间。
他们穿过衣帽间,发现两面衣柜都是玻璃制的,里面没有摆放任何衣物,只有突兀的镜子,正隔着玻璃照出他们模糊的身影。
苏鹤亭问:“你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谢枕书看向尽头,尽头有道门。
他道:“不太一样。”
比起他来的那次,这里增加了衣帽间设计,但这衣帽间就好像是强行塞进来的,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蝰蛇疑心重重,四处张望,觉得这地方诡异,那衣柜里的镜子像盯着他们的眼睛。
这念头让他毛骨悚然,想搓一搓手臂,又怕被他们笑话,于是把手插进西装衣兜里,用外套将自己裹起来,说:“这门像个安全通道。”
苏鹤亭走到门前,看这门虽然设有密码锁,但并没有锁上,仅仅虚掩着,里面还有绿光透出来。
他通过缝隙,听见一些私语,像是诵经声。
蝰蛇也听见了,他疑神疑鬼,道:“那臭和尚不会从里面蹦出来吓老子一跳吧!”
苏鹤亭说:“你想得还挺美。”
他手上稍微用力,把门推开了。
——叮!
这一下犹如推开了虚幻之门,刹那间,无数数据雨从天而降。
它们绿光莹莹,排列淆乱,在黑暗中不断循环。
谢枕书说:“镜子。”
门内的空旷感都由镜子塑造,房间的地面、天花板还有四面墙壁,都是镜子。
这些悬浮的数据映在镜子上,如同无尽深渊中滚出的绿色浪花,又如同没有边际的瓢泼大雨。
蝰蛇目瞪口呆,道:“这是个数据库。”
房间内有个声音呶呶不休,细小如蚊鸣。
苏鹤亭偏头,静静聆听须臾,发现她在念资料。
“编号36919,女,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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