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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誉余光瞥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既是亲兄弟,有些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能精确地洞察到对方的内心。
鄙夷这男人小性,又气恼他看扁了自己。
他待月儿从来都只有兄妹情谊,这么跟防贼似得防着他,哪里有一点信任之心?
忽然觉得待在这实在没意思,乔誉揣好书,起身就要走。
谢昭凌一手揽着爱妻,另一手拦在乔誉跟前。
乔誉淡淡掀了眼皮,“有事?”
谢昭凌平静道:“住几日。”
乔姝月蓦地瞪圆眼睛,轻推他腰窝一下,小声咬耳朵:“不能住几日,家里来人催好几次了。”
谢昭凌瞥她一眼,抬手揉揉她脸颊,“无碍,家里那边我来应付。”
乔姝月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她偷瞄了四哥一眼,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便识趣地要避开。
她见四哥别过头到一边,没往这边看,仰起头,红着脸在谢昭凌脸颊上亲了亲,杏眸中泛着灵动又俏皮的光,从他怀里钻出去,拎了下裙子跑了。
谢昭凌抬手摸着她亲的位置,抿着唇笑了。
乔誉:“……”
转过身去,没忍住又翻了记白眼。
兄弟俩一前一后往书房去,隔着三五个人的身位,好像巴不得不去沾对方的边似得。
关起房门,对面而坐,沉默良久,谢昭凌才低声同他说起正事。
等谢昭凌再回房,已经近两个时辰过去。
晚膳都是乔姝月自己一人吃的,也不知那俩人忙什么,半天不出来。
“四哥真住下了?”
“嗯。”
乔姝月靠在床头,将手里的话本放下,歪了下头,“你留他作甚?你不是不喜欢他?”
谢昭凌诧异扬眉,“谁说的?”
“因为每次他来,你都不愿意正眼瞧他。”
谢昭凌脱下外袍,走到床边坐下,手撑在榻上,前倾身子凑到她近前,点了点她鼻子,无奈反问道:
“我从前就拿正眼瞧他了?”
乔姝月眼珠转了转,摇头,“没有。”
小时候一起长大时,谢昭凌地位低,只一心跟在她身边,旁的都不往心里去。
因二哥和四哥待她好,所以他也对他们有几分尊重和耐心。
后来重逢,他成了战功赫赫的将军,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但因为爱她,所以依旧对她的兄长保持友善的态度。
不过不管是哪个阶段,他都亲近中又透着若有似无的疏离感。
说他们很熟吗?没有。
但若是需要选择立场,进行抉择时,他又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的哥哥站在一边。
乔姝月觉得,谢昭凌可能是比较排斥亲密关系的确立,所以才老让人觉得若即若离的。
这或许与他幼时的经历有关。
四哥在这点上,有点像他。
前世四哥到死都顶着乔氏之子的名头,陈姨娘没活到柳三爷去世,所以这个秘密被乔父乔母和陈姨娘带到了黄土之下,无第四人知晓。
前世她和四哥不相熟,四哥低调,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沉默寡言,阴郁深沉的。
而今生虽然与四哥亲近了不少,但他情感不常外露,从面上依旧窥不见他的内心。
谢昭凌不待见四哥,四哥也看不出有多亲近谢昭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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