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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还看到她跟一男的去看电影,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差没黏在一起。”
他嘲讽般地笑了声,“谁知道看完电影后,有没有去开房……这种看上去越乖的人,没准骨子里越浪。”
乔司月终于意识到陈帆口中“骚死了”
的人是自己。
至于他说的男生,是大自己三岁的表哥。
班上有几个人特别热衷于给别人组情侣关系,乔司月和陈帆成了他们口中的一对。
乔司月只觉得反感,忍无可忍:“能别恶心我吗?”
这话恰好被陈帆听到,他倚在门边,笑得一脸深意,然后开始变本加厉的行径。
那时候乔崇文还没有被辞退,苏蓉也能察觉到乔司月的情绪起伏。
乔司月做足心理建设,准备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苏蓉。
不巧,那天晚上苏蓉要加班。
乔惟弋缠着要让她陪他一起玩,乔司月耐心告磬,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沉着声音说:“你不要随便耍脾气了,以后会被人欺负的。”
方惠珍走过来,恶语相向:“要死你先死。”
乔司月把记忆往回倒,确认自己刚才话里没有提到过任何关于“死”
的字眼后,心里产生了一霎的迷茫——
方惠珍就这么讨厌她吗?
隔天,乔司月把方惠珍说过的话转述给苏蓉。
那会乔司月正坐在苏蓉的电瓶车后座,风把她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
沉默几秒,苏蓉目视前方,用平稳的声线回应女儿此刻的脆弱,“你奶奶就这脾气,你别和她计较。”
晚上八点,头顶的天黑沉沉的,乔司月仰着脑袋,眼底融不进一丝光亮。
“我知道了。”
回程的路上,乔司月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一句句地嚼碎,再咽回肚子里。
她怕的不是苏蓉知道在学校发生的那些事情后,依旧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而是怕苏蓉再来一句“你们还小,有些事情闹着玩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中考结束,乔司月有了种即将解脱的轻松感。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和陈帆分在同一个班。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坏学生,乔司月的处境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可偏偏他在老师面前是家境、学习都优越的天之骄子。
她抵抗过,求救过,也为自己据理力争过,但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
得知她去找老师后,陈帆收敛过一阵,没多久变得肆无忌惮。
自修课上,他掏出手机放在课桌底下。
“喂,我这有好东西,给你看看。”
乔司月没理他,但余光瞥到了屏幕里白花花的□□,交缠在一起,生|殖|器不带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
这一幕恰好被斜后方的班长看到。
课后,他拿笔戳了戳乔司月的背,“你去和老师说吧。”
电扇开着,风力也不小,乔司月额头还是渗出薄薄的一层汗,她抬起手用手背拂去,在砰砰的心跳声里,听见自己说,“你能帮我去说说吗?”
乔司月不知道他是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恳求,还是故意装不知情,这段插曲就像她黏在肌肤上的汗液,随手一擦,了无痕迹。
但乔司月不怨他,毕竟他没有任何义务替自己的怯懦买单。
直到有天,陈帆的手落在她大腿上,隐隐有向上滑动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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