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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破心事,叶晟兰哼唧一声。
“别忙活了,人也不一定有那意思。”
“这话什么意思?”
她皱了皱眉,“小姑娘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屿肆表情僵硬一霎,不由想起那画着猫咪与月亮的信封。
像情书。
可这封情书攥在另一个人手里。
不可否认,那一刻他是嫉妒的,可他又不能表现出一丝的异样,只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问她“怎么了”
。
林屿肆喉结剧烈滚动了下,“没准的事。”
“有喜欢的人,你就不敢上了?”
叶晟兰在他胳膊上捶了圈,笑骂,“少给我装,你是我带大的,你骨子里的顽劣我还不清楚吗?在你外婆面前,还装什么道德模范。”
林屿肆哼笑,“这可说不准,之前就有人夸我是道德标杆。”
“谁?”
“你心心念念的、恨不得收着当亲外孙女的路迦蓝。”
也是巧,这声过后,林屿肆余光瞥见街对面一道高挑瘦削的身影,黑T短裤,脚上踩一双黑色短靴。
窗玻璃上罩着一团雾气,那张脸看得不太分明,他把车窗降下,没多久那道身影拐进医院大门。
叶晟兰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沉默的氛围延续一路,进别墅后才说,“肆儿,外婆知道你不愿意承认和她的关系,是想保护她。”
林屿肆没承认也没否认。
叶晟兰声线里含着悲悯,“迦蓝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从小因为她妈的事,没少被欺负。”
路迦蓝从来没有见过亲生父亲,自她有记忆起,她的身边只有母亲路霜一个人。
明港镇就那么大,秘密无处遁形,一点捕风捉影的小事都能被传成神乎其神的玄学。
加上镇上的人骨子里都很保守,在牵涉伦理道德的事情上总能保持高度一致。
路迦蓝几乎是在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的恶意里长大的,偏偏这遭人唾弃的骨子里刻着嶙嶙傲气。
她瞧不起路霜的做派,懂事后,再也没有花过路霜一分钱。
直到初二那年夏天,路霜因病去世。
路霜什么也没带走,却留下一个足够让人惊骇的秘密。
不管林行知承不承认路迦蓝的存在,身世曝光对她来说也只会是二次伤害。
知情者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其中包括林屿肆。
林屿肆点头承认,却闭口不提路迦蓝,“您说的对,我要真有道德耻辱感,也不会一面跟林行知作对,一面还收着他的抚养费。”
叶晟兰长长叹气,被扶到沙发上坐下,顺了顺呼吸后,瞥见一侧的台历,对林屿肆说:“迦蓝妈妈的日子好像也快到了,你今年陪她一起去看看吧,北城路途遥远,她一小姑娘路上不安全。”
“再说吧。”
林屿肆将空调温度调好,拿了条薄毯放到叶晟兰旁边,“先回房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叶晟兰一脸不耐烦,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林屿肆笑着说:“我陪她去还不成吗,叶女士?”
叶晟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回房后,林屿肆点开和路迦蓝的对话框,敲下几个字:【去医院做什么?】
快到黄昏,才收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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