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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等你。
】
林屿肆抹了把脸,点开她发来的地址,很眼熟。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打听到女生老家,一个人开车去了这地方。
听着屋里传来的哀恸声,无力感在心头滋长,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罪人,站在院门外整整一下午都没敢进去。
她去这做什么?
顾不上细想,他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路开到青岚村。
远远看见她,瘦瘦小小的一只,小臂擦着大片红药水,刺眼。
这几天,他很想见她。
但他状态实在是差,怕吓到她,现在又不敢抱她,怕碰到伤口,只能蹦出一句:“怎么受伤了?”
乔司月立刻把手臂背在身后,见他目光锁着不放,索性放弃遮掩,“路上摔了一跤。”
“除了手臂,别的地方伤着没?”
温柔到不像话的语气,乔司月滞了几秒,摇头。
“自己上来。”
他还是怕会碰到她伤口。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刚告诉他腿没受伤?
他偏了偏下巴,指向坑坑洼洼的路面,多脏。
她没再矫情,趴上他宽厚的背,没点明要去哪,但她知道他心里有数。
林屿肆将人放下,站在院子里没动,下意识去摸口袋,出门前匆忙换了身衣服,落下了烟。
院里到处燃着烛火,比香烟更呛鼻。
乔司月半路折返,见他在原地发呆,欲言又止,陪他站了会,然后不带铺垫地说:“把你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遗憾都说给她听。”
说给谁听?
林屿肆愣了一霎,消瘦颓唐的脸旁笼在白寥寥的烟雾里,眉宇间有散不尽的消沉。
耳边的哭丧像一支飞箭,精准地辞中他的心脏,那种窒息感在她清晰坚定的嗓音响起时,减退几分。
“她听得到,只要你说,她都听得到。”
乔司月握住他的手,试图将力量传递给对方。
林屿肆听明白了,右手无意识地攥紧,忽地一滞,怎么这么瘦?
他屏着呼吸,抬头,盯着遗像看了近半分钟,又去寻她的脸。
周围人声鼎沸,底色是清淡的黑白灰,他们的视线在半空对上,风把烟雾吹散,白皙的脸清清楚楚地映过来。
和记忆里的模样完美对应上,看似柔弱,实际上比谁都隐忍坚强,她把执拗刻进了骨子里。
林屿肆忽然意识到,每回遇到难以逾越的坎坷,他都会条件反射地缩进自己的保护壳里,但她不一样。
她活得比谁都清醒、勇敢。
节目录制第一天,苏悦柠还告诉他一件事,乔司月13岁那年,遭遇了一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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