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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轻轻地合上门离开,屋中只留下了产屋敷空良和无惨二人。
大概是察觉出兄长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了,无惨沉默良久端起月牙倒下的清茶缓缓地品了一口,“有什么事吗?兄长。”
产屋敷空良自知自己是瞒不了多久的,用手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棋子,轻声说:“无惨,你一个人这么久,是不是很孤独?”
*
月牙顺着小路就到了医生居住的小院子,院子里是被医生亲自开垦垒土的药园,并不大,但是每一处地方都有医生悉心照料的痕迹,现在黄黑色的土地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翠绿色的芽,在阳光下正舒适的伸展着脆弱的枝叶,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日头正烈的缘故,院子里花子正提着水桶为药圃洒着水。
自从那天之后,月牙倒是没怎么见过花子了,或许是因为当时看到无惨喝月牙杀人而感到恐惧,也或许是因为花子明白了月牙根本不是她心中那么美好的男生而感到失望。
这说起来是挺让月牙感到一点点失落的,虽然他对花子并无男女之情,不过他还是把花子当做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不过仔细想来他似乎能说的上是好友的也只有花子和医生了。
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人,月牙对好人总是生不起坏心思。
可是若是花子因为那天的事情而因此疏远他,他能够理解,他不会觉得伤心,但是难免有些失落。
月牙来到医生这里动静虽然不大,但是那么大的人站在那里总归是无法让人忽视的。
花子浇水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了月牙,原本举着勺子浇水的手微微一颤,花子就要放下水桶和浇水的勺子但却被走过来的月牙阻止了。
月牙没向花子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提过了花子手中的水桶朝花子笑了笑说:“我来吧,这对你说有点重了。”
花子也没拒绝,可能是知道就算拒绝也是没用的,她的手因为浇水有些湿,于是慌乱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水,然后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
花子看着月牙拿着水桶一勺一勺的浇着药草,那张清秀的脸旁线条温和,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但是那天鲜血淋漓的一幕至今刻在花子脑子里忘不掉,然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忘不了鬼舞辻无惨阴沉地脸色,也忘不了月牙沾血的脸。
花子张了张口,这几天月牙没再来医生这里,所以现在看到月牙她还有些讶异。
“月牙……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像是有些尴尬一般,花子笑了笑,然后低下了头没敢再看月牙。
“我来这里给无惨少爷拿接下来几天的药。”
月牙口吻平淡像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听到鬼舞辻无惨名字的花子身子一抖,脸上立刻就显露出了几分恐惧。
也是,那天阵仗闹得很大,花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就算那个人有怎样的罪过,对她这种从没见过血的女孩子来说实在受惊不小。
月牙看到了花子眼底的惊慌,手下洒水的动作不停,目光放在了地上的药草身上。
“医生什么时候回来呢?”
月牙问。
花子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轻声说:“大概还有一刻钟,医生平时都是这个时间回来的。”
月牙将最后一颗药草浇完,然后将手中的木桶和勺子放下,看向花子说:“那我在这里等一下吧。”
花子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药圃旁沉默而对,或许是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氛围,花子看着月牙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花子有事想和我说的话,就说吧。”
月牙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种在药圃里草药的叶子,目光温和的不像是在看一株植物,而是什么无价的珍宝。
就算没有看花子他觉得花子或许也是有事想和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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