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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弗一开口搭话,就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小郎君,你家夫郎可是病了?你看看你,照顾得真周到!
蜜里调油的,八成是新婚不久吧?”
老妪的一席话,让温野菜和喻商枝愣住不说,还逗乐了旁近的几个摊主。
温野菜右手边卖青枣的年轻妇人笑得呵下腰,“春大娘,你这眼神愈发地跑偏了,倒让人家小两口难堪!”
被换作春大娘的老妪傻了眼,脖子往外抻了抻,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咋的让人难堪了,话又没讲错!
你看看,这小夫郎还怪漂亮的嘞,不知是哪个村的哥儿?”
妇人掩唇,含笑摇头,“您老再看看,谁是郎君,谁是夫郎?”
说罢她也朝那边望了一眼,暗暗道,这真不怪年迈眼花的春大娘看错。
那生着孕痣的哥儿高高大大,模样英朗,龙眉凤眼。
而那被扶着坐下的小郎君却是面如傅粉,一副玉容俊貌。
乍一看,还真让人恍惚。
温野菜不是头一遭被人误会了,不觉有什么,让他在意的是那句“蜜里调油”
。
当着一群不熟悉的人被打趣,偏生人家也没有恶意,搞得他一时失了语。
好在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但听喻商枝笑吟吟开口,朝着那春大娘解释,“大娘,这是我夫郎菜哥儿,我是他相公。”
说罢自己也奇怪,好似将两人的关系这般说出口,已经完全可以接受了。
我夫郎、他相公……如此字眼,翻来覆去地嚼了两遍,很是新奇。
春大娘一下子愣住,反应过来后捂住一张老脸,害臊道:“瞧瞧,我是老糊涂了!
你们小年轻莫和我这老家伙一般见识!”
误会解除,既有缘在一道摆摊,难免寒暄了几句。
不多时,各自有客来问价,话题随之止歇。
半个时辰过去,他们的摊子上卖出去两只便宜些的竹鼠,一只六十文,入账一百二十文。
春菜和春笋也去了小半,这些东西近来卖的人太多,已有了均等的价钱,就算全卖了也挣不了几个子。
无非是勤快的农户靠山吃山,拿着各类时令对应的各类山货,添补点家用罢了。
后来小半刻没生意,温野菜在这种事上颇有耐性,搬了块石头挨着喻商枝坐下。
喻商枝耳边响着这异世乡镇烟火十足的各色叫卖,思绪正乱飘着,手里一凉,多了些圆滚滚的东西。
“我在隔壁姐姐那买了一把青枣,你尝尝,甜脆甜脆的。”
说罢就听见“咔嚓”
几下,一颗青枣进了温野菜的肚子。
喻商枝抿了抿唇,也摸了一颗凑到嘴边,咬了一口,确实又甜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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