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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必须得干点什么,要么是工作,要么是……
路远征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许问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叹一声:“你都说了是以前。
以前只有一个小冬生,还天天只围着豆豆转。
你那会儿虽然忙,好歹也有个时间门表,能按时上下班。
我们有时间门能偷得半日浮生闲。
现在哪里行?小夏初最累人的时候,妈要带她,要看着三个鸡狗都嫌的半大小子,还要张罗一大家子的饭。
我从家里带来的老乡还等着安顿打工,新厂要弄,孩子得看,爸还要闹着弄石头盖房子,海城还一个等着动手术的郭建业……”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别说过二人世界的时间门,连睡个安稳觉都是奢侈。
自打路远征的船靠岸,两个人甚至都还没有时间门好好谈过心。
“所以你都多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路远征低头看她。
许问想了想,好像从怀孕后期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一年了。
她都忘记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感觉了。
路远征搂着她,道歉的话堵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欠她得太多,只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不光欠,他还改不了,过几天怕还是得走。
良久他搂着许问,轻声道:“今天好好睡一觉!
什么都不用管。
我也不碰你。”
许问懂他的意思,从善如流地闭上眼。
其实真有点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路远征这样她反而睡不着了。
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睡不着想翻身。
良久,听见路远征在她头顶轻叹一声:“本来,今天真就只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的。
既然,你睡不着,那咱们还是干点别的吧?”
这回许问反应快,连忙死死地闭上眼,“我能睡着。”
路远征当然不会信她,起身把她抱进屋船。
静谧的海面上,像凭空起了风。
屋船晃晃悠悠,像是被裹挟在大风大浪之中。
细听,风中隐约飘来妖娆的女声轻吟。
良久,才终归于平静。
屋船内,狭窄的折叠床上,两个人相拥。
许问这回是真睡着了,路远征轻拥着她,低头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心中怜惜翻腾。
明明是个很娇气的姑娘,特别容易知足,对物质没有太大的欲.望,也没有太大的野心。
于她而言,一家人在一起,平安顺遂就是最好。
可因为他,她吃了怀孕生子的苦,在哺乳期还张罗着岛上发展的事。
这些原本都不该她管,她只是心疼他想帮他才做的。
路远征低头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拥着她睡去。
其实他也很久没能好好睡一觉了,诸事缠身,经常夜不能寐,回来的路上恨不得日夜不停歇,早点赶回来见到她。
许问这回也不是自然醒的,热醒的。
醒的时候,天还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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