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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摇头。
他对表演这种事情向来没兴趣,也自然没什么建议。
季乐鱼见他摇头,换了个问题,“那你说我弹钢琴,穿什么呢?”
“衬衫吧。”
林非道,“文艺委员不就是想让你帅气的出场,优雅的表演,偶像剧般的俘获人心吗?”
季乐鱼没想到他竟然还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笑道,“俘获到你了吗?”
林非:……
林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没说有,也没说没有,转身朝自己的画室走去。
他的画室和季乐鱼的琴室相对,为的就是小时候的季乐鱼能一抬头就看到他。
也因此,季乐鱼没少往他的画室跑。
钢琴太重,季乐鱼还能坐在钢琴后,只是开着门给他伴奏。
等换成了口琴和小提琴,季乐鱼索性直接进了他的画室,就在他身后给他伴奏。
着实让林洛清和季屿霄哭笑不得。
反倒是林非一如既往的淡定的画着画,丝毫不介意他在自己这里呕哑嘲哳——难为听。
林非坐在画架前,把遮尘布取了下来。
他自从进入高三便很少画画,大多数时候画架都被遮尘布遮着。
这时候再次坐在画架前,林非蓦的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他拿起油彩,盯着面前的画布,想着第一笔应该画在哪里。
幼年的林非喜欢油画,他让林洛清请人绘了《星月夜》在他的书房墙顶,偶尔抬起头,就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星空。
和他孤高冷漠的性格不同,他并不喜欢太清冷的画,他喜欢色彩明亮的画。
喜欢颜色的碰撞。
所以他选择了油画。
林非稍稍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的在画布上画了起来。
季乐鱼一抬头就看到他在对面的画室作起了画,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
他安静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再次弹起手下的钢琴。
音乐和着画笔。
油彩随着音符流动。
林非抬头看向季乐鱼,画笔渐渐勾勒出他的轮廓。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一起玩闹一起成长一起学习的日子。
在许多人没有见过的曾经中,他们也像现在这样,一个坐在这边,一个坐在那边,默默丰富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却又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边。
他们性格不同,喜好不同,却又如同是从出生就相互依存的两棵树,即使遥遥相望,根也在地下紧密相缠。
林非愿意包容季乐鱼。
而季乐鱼,也只想得到他的包容。
一曲结束,季乐鱼站起身走进了林非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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