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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阿虎把双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然后郑重地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一层一层把那个小布包展开,其他人被这气氛影响,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着揭秘的那一刻。
在小布包揭开的那一刻,有细细的结晶被布带着掉下来了几粒,离得近的石头下意识地把手放在
“……这是什么?”
“白白小小的,好像雪啊……”
那个叫小草的女孩忍不住说。
“是盐。”
阿虎吊足了胃口才说。
“可别唬我,你以为我没有经过盐铺过吗?盐铺里卖的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位夫人说这个叫精盐,比盐铺里那些盐更好。”
阿虎说出这句话。
石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这个精盐,观察很久之后点点头,“听说云州城的富人家里都用这种精盐,不少人争着买有钱都买不到,价值千金。”
“……真的啊?”
其他乞儿都惊呆了,立刻有人兴奋地想到,“那我们把这些盐卖掉的话不就有钱了吗?这里可以卖多少?”
“别想了,你真的以为我们把这个拿出去卖后能拿到钱吗?别被抢走然后逼问从哪里来的就不错了。”
石头冷静地说,说完之后看向阿虎,“这些精盐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吃了吧。”
阿虎心中摇摆抉择了好一会儿,最后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啊?这、这里可是几百金子啊!”
“就……一人一点尝尝味道,剩下的去远一点的村子里看看能不能换点吃的穿的东西吧。”
阿虎想了想,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来,然后伸了伸手让其他人捻一点。
那位夫人把这包精盐给他的时候,说的就是‘一点调味的,给你拿去尝尝味道吧’。
其他乞儿们互相看了看,在阿虎的催促之下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有人颤巍巍地伸出手,用指腹沾了几粒盐舔了舔。
“是咸的!
是咸的!”
“好像真的不一样,跟我们讨回来的包子里的味道不一样。”
“感觉身上好像突然有力气起来了……”
“真的吗?我怎么没感觉?”
“……”
一群从未好好吃过一顿饭、也从未见过这样雪白漂亮的盐的乞儿们在这个风雨交加的破庙里,一人一点认真地尝着指尖那一点点纯粹的咸味,咋咋呼呼地用年轻稚嫩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感受。
不少人在心理作用下就像吃到了灵丹妙药一样。
……
“你似乎很在意那个乞丐少年?”
挂着‘连府’牌匾的府邸内,单兰泽看到连熏送走路上遇到的那个乞丐少年后就怔怔出神的样子,开口问。
连熏回过神,点了点头,“卢兴安虽然对我们十分礼待,还隐隐透露出他的势力让我们归顺于他,但是背地里对我们还是很戒备,童玲说这段日子每天晚上都有人暗中潜入宅子里,不管他想找到的是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们贸然打探军队消息,寻找军队位置都很容易惊动他,打草惊蛇。”
单兰泽一点就通,“所以你打算用乞儿去找云州府军的军营?”
“嗯。”
连熏说,“既然军队在云州城外,那么不是在村落中驻扎就是在山里,那些乞儿本就住在城外,走动起来也不容易引起注意,云州城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动向,是最合适不过的探子。”
单兰泽不再说话了,两人在书房中静静地算这这些日子以来在云州城卖出的精盐,以此来计量各家富商的人口财力,过了一会儿之后,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衣服的魏童玲悄然进入到书房中,把一封信放在桌上,“陛下的回信到了。”
连熏神色一动,打开取出信正打算看,外面的侍卫敲了敲门,“夫人,知府的管家拜访,说知府请您今晚去春韵楼参加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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