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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愕地看着伊泽杉：“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我的记忆了，我是半个千手后裔，承蒙祖先不弃，我侥幸觉醒了血脉能力，不断在战场中活下去，后来更是将阳之力修行到了极致。”

伊泽杉详细讲述阴阳二力的修行，“阳极阴生，我的眼睛变成了写轮眼，开了一勾玉。”

宇智波带土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半个身体是千手柱间细胞粘合，他很清楚木遁身体的可怕，但眼前的伊泽杉更可怕，竟将已经那么强悍的生命能量修行到了极致，自发生成了阴之力？

“斑前辈得知此事后，慷慨地将他早年瞳力耗尽的万花筒写轮眼送给了我，他说，虽然那双眼睛没了瞳力，但终归是阴之力浸润的器官，多少可以帮我巩固一下新生的阴之力，所以我的眼睛有一只是斑前辈的。”

伊泽杉眨眨眼，“我不能将斑先生的眼睛给你，但我可以将自己过去的眼睛暂时借给你。”

“不过你不能多用，甚至最好别用，因为我的眼睛可能会变成虫，但只要有这枚眼睛，作为圆梦精灵的我就可以使用写轮眼帮你了。”

宇智波带土听后大笑起来：“如此一来你真是我的眼了，好好好，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他好奇地问伊泽杉：“你的万花筒能力是什么？”

当年伊泽杉因修行阴阳遁、直接晋升到了六道仙人的境界，他的眼睛变成了轮回眼，基本不怎么使用万花筒的能力，也没仔细探查过。

后来嘛，活得久了总有闲得无聊的时候。

伊泽杉微笑着回答：“火之神，是记忆方面的术。”

宇智波带土一愣：“记忆？”

伊泽杉淡淡嗯了一声，他放远视线，看着天空中的骄阳。

“火之神可以振奋人心，唤醒人心底最纯真、最原始的理念和记忆。

时间或许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但火之神能让你重新变成那个激昂奋进、热血自豪的青年。”

过往的爱与思念汇聚成为牢固的锚点，他记忆着他们，而他们透过他的眼睛注视着未知和希望。

只要一想到这点，伊泽杉心底就会涌现出绵延不绝的力量。

伊泽杉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总的来说是一个让我开心、随时锚定自身存在的能力。”

宇智波带土的表情极为精彩。

“……那你要是看宇智波斑一眼，他会不会变回当年建村初期的他？”

伊泽杉摸了摸下巴：“有可能，但因你的缘故，目前瞳力不足，不一定能让他中招。”

“那也很可怕了！”

宇智波带土代入自己想了想，如果当年他发展晓组织时被伊泽杉看一眼，瞬间改变想法，重新回木叶当火影……

黑绝会气疯的。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一会说：“阿杉，人活得越久，越会发现整个世界都是绝望的，人为了得到和保护什么必然会伤害他人，希望只会带来绝望，有胜者就会有败者，这样的世界……”

伊泽杉奇怪地说：“这不是废话吗？力量还分阴阳，生命会有生死轮回，难道你想赢家通吃？”

宇智波带土一愣，他惊讶地看着伊泽杉：“你不觉得这样的世界是没救的吗？有光就有影，最终延续下来的只有恨……”

“你也说了，有光就有影，除了恨，还有爱啊。”

伊泽杉下意识地摸了摸宇智波斑那只万花筒写轮眼，露出了极为幸福的、让人见了就羡慕甚至妒忌的笑容。

“我站在你面前，你看到的不仅是我，还有我的亲朋师长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那就是爱的证明。”

宇智波带土听后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微妙的、类似于恐惧的神色。

“你这样的家伙，其实超级让人讨厌。”

伊泽杉眨眨眼，他像是看透了宇智波带土所想一般：“因为你痛失所爱，而我得到了一切，对吗？”

更重要的是，伊泽杉的存在动摇了宇智波带土曾经的坚持。

伊泽杉没有说自己曾遭受的苦难和悲痛，无力和悔恨，而是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有我帮忙，这次我带你品尝一下得到大家信赖和爱的滋味。”

人类最卑劣之处是善变，但最伟大之处也是善变。

现实无逻辑，人心随时变。

人会从善变为恶，会从恶走向善，所以人会有无穷无尽的可能，会创造出令人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