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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得金黄的石窟饼,香气扑鼻,又脆又好吃,但万宁却没了胃口。
她捧着青花素胎斗笠茶盏猛喝了几口茶,小昆茶的香郁之气压下了她胃里的不适。
“这么说吴善真得死于谋杀。
只是为何那江氏不直接以这个理由状告我谋杀,她要是将吴善死于踏损作为我杀害他的手法,再捏造些别的证据来陷害我,我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万宁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揉了揉腹部。
不知为何,自从冬至那天过后,她总隐隐觉得腹部不舒服,特别是吃了东西以后。
刚刚她就因为贪嘴多吃了一块饼,这时候就觉得腹部胀鼓难受。
云千春自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关切问道:“四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万宁微微一笑,说道:“只是腹部鼓胀,应是不克化所致,并无大碍。”
云千春心中担心,但又不好过于关心,便继续刚才吴善的话题说道:“江氏告你只是一个幌子,我觉得这次事件的目标其实不是你。”
万宁眉头微皱,低声问道:“难道会是岑……父亲?”
云千春脸色变得凝重,他想了想,说道:“若目标是岑通判,又为什么要这样兜兜转转。”
万宁觉得也是,凶手杀了三个人,他们也逐个理清死因,但却好像一直在外围打转,没有触碰到实质的感觉。
“那杀害吴善的会是江氏吗?”
万宁道,“不过江氏毕竟是女子,长得也很瘦弱,未必能够杀人。”
云千春道:“江氏虽然是女子,但是要对付一个毫无还手能力的男子,也不会很难。
吴善的一只手被雀尾砍了手指,另一只也被她折断,又伤了嗓子,其实他就是一个废人。
我去五家坡的现场看了,这吴善是躺在地上死得,并不是在床上。
这和江氏所言天未亮出门吴善还睡在床上不符,十有**是江氏为了逃脱罪责在撒谎。
且吴善死于子时,并非天亮之后,所以一切都是江氏的谎言。
她那日特地到兴业坊与你发生冲撞,引得周边乡邻的注意,又装惨博得你的同情,赔了她鸡蛋的钱。
之后她买了美酒佳肴,去了五家坡,让吴善吃下这些东西。
吴善的手已经残了,已不能拿起酒盏、箸子等物,所以是江氏喂他一口一口吃下去,然后在他酒醉饭饱倒地后,又一脚一脚踏向他的腹部,直至内脏受损而亡。
云千春将案发场景通过口述进行了推测和描述。
低头喝茶,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瞧了一眼万宁,见她没有抿着唇没有接话,云千春又继续道:“沧岄姑姑发现吴善腹部有一块紫色淤伤似是脚印的形状,吴善死前穿得单薄,凶手一直踏击他的腹部,所以留下了一块比较完整的脚印形状。
经过比对,这脚印同江氏的脚长度相同。
同时,她还在吴善外衣上发现一些粘质土,同样的在江氏其中一双鞋子的底部也发现了这种土质。
我去过五家坡那里的泥质并不是粘质土,我刚刚过来时绕去兴业坊一趟,看到那里的柳树和紫薇树下的泥土是粘质土。
也就是说那日江氏在兴业坊踩到了这种泥土,这泥土粘性大,一直粘在鞋底。
晚上江氏踩踏吴善腹部时,泥土又粘在了吴善的衣服上。
所以基本可以确认是江氏杀了吴善。”
云千春一口气说完,满心希望得到万宁的夸赞,却见她眉头紧拧,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嘴,脸色变得铁青。
不等他反应过来,万宁“哇”
一声就吐了,随即一头就往地上载去。
云千春反应迅速,即刻起身跨前一步,伸手搂过万宁,在她脑袋磕地上之前将她捞了起来,搂进怀里。
顾不得男女有别,云千春轻拍她的小脸,不住唤道:“四姑娘、四姑娘,你怎么了?”
站在门外的雀尾听得屋内响动,推门进来就瞧见不省人事的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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