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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妍都气笑了,看了眼惠妃,“说实话,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你我也不过是点头的交情,只是官家既然给了我这份差事,尽力做好而已,皇后什么的,于我也不过是头衔。”
”
还有,之前后宫的事儿,不过是我不愿意管,我祝家虽然小门小户,可我也是十岁就掌家的,说句难听的话,当初若我应了皇后娘娘,不会有你什么事儿,你也不必自怨自艾,自视甚高。”
“你爹是你爹,你爹是什么半吊子水平,你自己清楚,官家更清楚,官家不至于为你那脑子不清楚的爹迁怒你,毕竟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官家还是看在眼里的。”
“这宫里离了你照样转,你若想出口气,就好好继续做你的事儿,叫谁也别挑出理来。”
素月见惠妃脖子脸通红,扯了扯祝妍,祝妍不理,继续道,“你也更不必迁怒或是嫉妒我,皇后娘娘和官家都疼我那是我应得的,我没错,他们更没错,你要是因此攻击我,那就是你的错。”
祝妍说完端着药碗起身,向前迈了一步,捏着惠妃的腮帮子把药尽数灌了进去,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祝妍已经拍屁股走人了。
红苕追了出来,给自家娘子打圆场,“我们娘子是烧糊涂了,贤妃娘子千万别放在心上。”
祝妍笑了笑,眼神恢复了温和,“无事,你们娘子还小,不懂事儿,我和她计较什么。”
红苕听了这话,脸更臊的通红,又听祝妍道,“反正你们娘子身体是她自己的,若再不吃,就说我的命令,直接灌就是,她要是赶你们走,我给你们寻更好的去处。”
祝妍说完拍拍屁股走人,红苕回了殿内,见自家娘子静悄悄的包着被子不说话,被子上还有洒落的药渍,红苕过去轻拍,想着给娘子换个被子,就听到自家娘子在被子里呜呜的哭声。
红苕也心疼,叫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关好门,“娘子放声哭吧,只有奴在。”
素月一路上唠叨着祝妍回了临华殿。
“惠妃还病着,您这样激她,反过来怨您,何苦呢?”
祝妍受不了这唐僧念经,“她都攻击我了,我不攻击攻击她还觉得我就是个出气包呢,好了,她那个样子,被我羞辱一场,或是浴火重生,或是就此陨落,等着看吧,对了,你叫人去和惠妃补充一句,就说她要不想活了,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寿衣,死后想要什么样的排场,我且给她备着,不然到时候着急忙慌的,容易出错。”
素月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娘子,你认真的?”
祝妍知道素月办不了这事儿,叫来殿内的圆杏,这孩子很听话,抓了一把铜子给了孩子,孩子就屁颠屁颠的去办事儿了。
素月抓都抓不住。
只是圆杏回来后,被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回话,“惠妃娘子,当场就吐血了。”
素月戳着圆杏的脑袋,“以后听我的还是听娘子的?”
圆杏带着哭腔,左看看右看看,“我听娘子的。”
临安殿里诏了太医,但惠妃的病还是在第二个深夜后退了。
圆杏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对着素月说,“奴还是得听娘子的吧,娘子那样做,总有她的道理的,娘子不会害了我的。”
素月恨铁不成钢,转过头去又唠叨祝妍,“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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