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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几乎同时住口。
董云儿的心思,老少二人心里都一清二楚。
狄阿鸟像打了一场仗,在马车里气喘吁吁的,见那副驾定要伸头听着他二人说话,只好哄道:“别听了。
去看着前面的路。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醋,咱东夏最美的一朵花,孤在给她找牛粪,醋也不行呀。
你要是长人家王公子那样,读他那么多书,有他的品行和志向,将来立了大功,孤给你赶车。
去好好赶车。
记得回头好好读书,读书多了,就不瞅着大王傻笑了。
还有。
大王说话是算数的,立了大功,大王将来真给你赶车。”
董国丈又不习惯了,见那副驾终于缩回去,嘴里还大声喊着“驾”
,像是胜利了一样活跃,不敢相信地问狄阿鸟:“你咋做大王的?”
狄阿鸟茫然道:“啊?”
他是不明白董国丈怎么又找着他不愿意。
董国丈压低声音说:“你就不能抽他两巴掌?一声令下,让人扭在地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脊杖,你让他还听咱们讲你妹的婚事,还盯着笑?你这样做国王,你咋做?啊?他真立大功了,你真去为他赶车?”
他人激动,吐沫横飞,手激动,点得像是戳小人。
狄阿鸟哑然失笑。
狄阿鸟不觉得有什么,趴车窗上的牙猪儿那可是他半个同窗,虽然是在赶车,但确实是他同窗,因为功劳未立,一再被集训,也未能入营,只能屈尊赶车,留他在身边那也是想栽培他,狄阿鸟甚至认为身边这些功勋勇健一定是既喜欢阿雪又害怕阿雪,毕竟阿雪漂亮,尤其是牙猪儿,那可是个打小一个学堂里的,现在一准醋劲儿作祟,带着吃不到葡萄的嫉妒心,趴窗户上听,劝道:“你不让他们听,他们装作不听,就真听不到啦?老爷子别气着,他笑,那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有点儿家丑不能跟你讲,没事儿,没事儿。”
董国丈反问:“什么家丑?阿雪的婚事呀。
给你讲啦,只要你仗打好,我和皇帝一起给你选俊杰,一百不行,照一千选。”
狄阿鸟反问:“选俊杰?能开三石弓?摔跤摔得过三百斤的,笨象一样专门练摔跤的女妇?马战步战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读过书?长相不丑?身子不能胖?性格还得温和?你找得来吗?”
他一脸黑线地问:“我手底下的猛将多了去,为啥阿雪还没出嫁?”
董国丈也冷静了,反问:“你问我,我哪知道呢?”
狄阿鸟小声说:“所以才让你给我参谋那王公子的呀。
你掀开帘子,对。
掀开。
看看他能不能骑马?”
董国丈没好气地撩开了,狄阿鸟看过去,那王明诚还真会骑马,他的仆从一屁股坐人家车辕上了,他却上了一匹马,走在队伍中。
狄阿鸟说是要观察狄阿雪和王明诚,让董国丈撩几撩挡车布,不大工夫就困了,四脚朝天躺在车里睡着了。
睡醒了之后,发现董国丈也睡着了,忽然又记得些什么,打开司地局绘制的地图,盘着腿,在上面又勾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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