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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看到她发红的眼尾，宋嘉礼抬手想碰，又被她躲开，浓重的鼻音：“干嘛。”

他不会安慰人，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说辞，只能说：“别哭。”

“谁哭了。”

姜逢也学他不接东西，伸手推开他，“我要走了。”

宋嘉礼当即伸手拉住她，却又不敢太用力，到处都显得小心翼翼：“可以把微信加回来吗？”

姜逢脊背一僵，片刻后才说：“你是笨蛋吗。”

她抬起头，用泛着湿气的眼眸看了他一眼，轻轻挣开他的手，小声重复了一遍，“笨蛋。”

宋嘉礼看她跑着离开，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姜逢的头像，尝试着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半秒后，消息成功地发了出去，宋嘉礼怔在原地。

姜逢根本就没有删除他的好友。

*

上了车后，车厢里开着昏暗的灯，段锦安没注意到她的异样，问：“东西还给他了？”

“嗯。”

姜逢刚坐在后排，手机响了一声，显示是宋嘉礼发来的，只有短短两个字：

【宝宝】

姜逢猛地将手机反过来盖在腿上，耳根毫无预兆地烧了起来。

女生们陆续回到车上，姜逢很罕见地不怎么参与聊天。

坐在身边的文菲以为是刚刚和前男友见面心情不好，搂着她的手臂讲笑话哄她开心。

陶以冬回过头来，朝她笑：“妈咪，开心点，今天我们一起过情人节，放开喝！”

邢妍附和：“不醉不归！”

开车的段锦安忍不住插嘴：“你们酒量也没见有什么长进啊。”

文菲不服气：“我已经好很多了，再说咱们又没有锻炼的机会。”

“这玩意儿就别锻炼了吧。”

段锦安笑着说，“有我这么好的经纪人是你们的福气。”

姜逢总算是搭了一句话：“彼此彼此，有我们这么敬业的员工也是你的福气。”

大场合演出后的庆功宴，大家都会喝点酒，段锦安把酒瓶朝向她时，姜逢犹豫了一下，最后借口有点着凉，没跟着他们一起喝。

今晚姜逢没吃多少，心里一旦有了负担便会束手束脚。

吃得差不多时，姜逢又收到了来自宋嘉礼的消息：【我有东西要给你，在大堂等你】

姜逢刚准备打字，看到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等了一会儿，等到两分钟过去，对方的下一条消息才弹了出来：【你今晚很漂亮】

短短六个字花了他这么长的思考时间，姜逢没有那么不给面子，抬手回复：【谢谢】

他显然还没放弃，隔了几分钟又发来：【我能不能追你】

姜逢没有及时回复，他：【等你分手之后】

他提前帮忙把退路都想好了，姜逢只能回他：【那你可能得等很久】

宋嘉礼：【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已经把身段放得那么低，姜逢再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

庆功宴结束后，大家准备回酒店，姜逢刚上车，宋嘉礼又发来消息：【宝宝，想你】

屏幕亮起的瞬间，吸引了身边文菲的注意力，姜逢连忙熄屏，莫名的心虚，不想让她看见。

好在文菲视力没有那么好，没看清她屏幕上的字。

宋嘉礼像是解锁了什么奇怪的功能，话变得又多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