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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粗暴地扯了扯锁链,“这算什么,接下来你们还有得受呢。”
云盛辉刚才见老婆被打都没有反应,听到这里却浑身一抖,急忙道:“敢问大人,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鬼差看了他一眼,冷笑:“你们犯了什么罪自己心里清楚!
欠了云盛峰的人情不还,还变本加厉地欺压云家母子,差点夺走他们的拆迁款,是也不是?!”
“不、不是,大人,我冤枉啊!”
伯父云盛辉下意识地反驳,下一瞬重重的鞭子就抽在了他身上,那极致的痛感痛得他脸都扭曲起来、额头上青筋迸出,像是被活活剥下了一层皮,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只能咬牙忍住,连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很久之后,那种令人头皮紧绷的痛楚才慢慢消失。
他咽掉口中的血沫,喘息着求饶:“是、是我做的,我马上改!
回去就把欠的钱还上,一分不少!”
鬼差看向伯母和小姨:“你们呢?”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我们也马上还,这是应该的。”
这几人目前阳寿未尽,不能像其他鬼一样按规定处置,鬼差也只是接到命令给他们一个警告,很快就要放他们回去。
不过鬼差并没有解开他们的镣铐,而是道:“这是千斤枷,会一直戴在你们的脖子上,什么时候亲自去还了人情自然会解开,你们好自为之。”
浓雾消散之后,伯父几人陆续睁开眼,发现还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还不到5点钟。
伯父云盛辉干咳几声,觉得嗓子有点难受,正要起身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没想到一动便感觉脖子上有如千斤巨石压着,莫说是直起身子,连动一下脖子都难。
“咳咳——”
云盛辉的头被压得恨不得埋到地面,艰难地喘息着,这才明白方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啊!”
伯母汪佳月也被沉重的镣铐压得直不起腰来,下床的时候直接趴在了地上,过了好久都爬不起来。
“我们一早就去云家还钱。”
伯母每说一两个字就要喘一口气,颈骨被压得咔咔作响,这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她一刻都忍不了了!
“呼不行!
我打电话找大师来……”
云盛辉昨天才被云舟那个小兔崽子摆了一道,这口气到现在还没顺过来,现在主动去还钱,门都没有!
更何况,那笔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请好几个有名的天师了。
借着窗外透出的光线,他弯着腰动作僵硬地拿起手机,单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出了一身热汗,脖子像是被压断了一般酸痛难忍。
云盛辉喘息着翻出通讯录上‘叶大师’的电话,对准通话键狠狠地按了下去。
自从开了厂子之后,他便迷信一些风水上的安排和布置,自己办公室里招财辟邪的东西一个不落。
而这位叶大师便是圈子里有名的风水大师,同时也是一位天师,驱邪捉鬼不在话下。
加了两倍的价钱后,不到一个小时,叶大师便来到了门口。
被折腾起来的保姆睡眼惺忪地给他开了门,在心里暗骂这家人有病,这么早就叫人起来,平时待遇一般事儿还多,做到这个月月底她就不干了。
叶大师着一身青色道袍,头发高束插一只简单的木簪,脚上是麻布鞋,留着长须,自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右手拿着桃木剑,背着布包,一见到云盛辉两人躺在床上直不起身的样子,便大惊道:“云居士,你们二人这是阴气缠身,若不尽快除去恐有性命之忧!”
云盛辉头低得快要埋入胸口,喘着粗气道:“大师我们昨晚做了一个梦,那人说脖子上戴的是千斤枷,大师能否将它摘去?”
“自然是有!
无论是千斤枷还是旁的邪祟,待我做法将你们体内的阴气逼出,一切便可化解。”
叶大师拿出符纸贴在两人额头,拿出桃木剑上对准一处不断戳刺,嘴里振振有词,似乎在与一强悍之人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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