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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于氏很直接的问着。
阮业山是阮文和夫妻俩的大儿子,今年十五岁。
阮程氏瞪了眼孙媳妇,没好气的道。
“自然也不会落下,就你事儿多,整日里没事东一嘴西一嘴,这么闲,你也帮着多做点绣活。”
“奶奶,我娘没教,我可不会。”
阮于氏半点都不怕,扔下一句抱着小儿子进了屋。
想压榨她,没门儿!
要绣也是偷偷的绣,和婆婆悄悄的攒钱。
阮永氏进了东厢,坐在床边直抹泪。
心想,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盼着能早点分家,便是什么都不给也好过一家子住着。
“初秀她娘你别在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也知她就是这么个性子。”
阮刘氏端着只碗走了进来,将碗放到她手里,轻声细语的安慰。
“快吃罢,已经凉了,好在还软和。
三弟说要给你留个馒头,他得下地干活呢,这可不成,我没让,业兴媳妇近来不太舒服,胃口欠了点,只吃了一个馒头。
你别忧心她,她好着呢,昨儿亲家拎着篮子来看她,屋里有两样糕点,就是这才不爱吃干干的馒头。”
阮永氏死死的握着碗,眼睛盯着碗里的馒头,泪水落在上面,只听见她哑着嗓子轻轻的说了句。
“大嫂,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分家?”
“我也不知道。”
阮刘氏说的惆怅。
“忍着罢,总有天会分家的,别多想,对身体也不好,快把馒头吃了罢,对了,初秀让你进山可是有什么事?有个甚事你别怕麻烦,可以跟我说的。”
阮永氏咬了口馒头,慢慢的嚼着,半响,才道。
“是有件事,我正想和大嫂说说的。”
说着,便轻声细语的将早上在山里和闺女说的话道了遍,末了添道。
“大嫂你看家里现在这样,我也是真的不敢让初秀回来,大病初愈最是需要精细养养,这等好事哪会落在初秀身上。”
“这是好事,能成事的。”
阮刘氏拍了拍妯娌的手。
“初秀这孩子,遭了这坎,倒是见伶俐了些,可见福祸相兮这话是对的。
晚上我和文善说说这事,得赶紧把这事张罗好,初秀身边有个男人顾着护着,咱们就踏实了。”
阮永氏拉着阮刘氏的手,真心真意的吐着心里话。
“大嫂啊,幸好有你在。”
要不是大嫂厚道,他们一家子在这个家只怕得更艰难。
“这说的什么话,真论起来啊,文善也多亏了有三弟这个兄弟在,帮着分担着家里的重担,莫哭了,快吃了这馒头,一会把衣裳洗了咱们一道去菜地,可不能再耽搁了,娘又得站屋檐下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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