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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木尔脸色猛地一变:“林大夫,你能不能帮它们止血!”
这种天气失血过多,很容易失温而死,失去两匹马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血腥味很容易引来狼。
“但是我没带药。”
林浔眼前一亮,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吗,“丹木尔,咱们能不能去那边的农场借点药?”
这种农场管理严格,但事出有因,想去借点东西应该没问题。
丹木尔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他让另外两个牧民把马匹带走,这里已经有血腥味了,不能在原地等着,不然狼闻着味过来了,那就是坐以待毙。
好在这两匹马都是小马驹,牧民身强体壮,可以直接扛着走。
还不等到农场门口,立马就有一个拿着枪的哨兵跑了过来,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丹木尔说明来意,对方见他们身后跟着一匹马,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你们先等着吧,我去请示一下。”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对方才重新出现,“跟我来吧,但是进去之后不要乱看乱问,处理好伤口后迅速离开。”
丹木尔连连点头。
跟着哨兵进去,林浔发现这个农场比丹木尔的农场要大很多,除了羊圈、牛棚和几块菜地以外,旁边全是一间间又矮又宽的木屋子,这些是劳改犯住的地方吗?
但是六十多个人,不可能需要这么多房间啊。
到了食堂走廊上,牧民把马匹放下,林浔跟哨兵说了需要的绷带和草药后,哨兵很快就把这些拿过来了。
林浔收敛心神,认真处理伤口,别的还好,主要是血肉里的碎石要弄出来,没有镊子,林浔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处理。
碎石清理干净,再把止血的草药揉出药汁,敷在伤口上,用绑带包紧。
看着林浔利落的动作,哨兵震惊不已:“你真的是兽医?”
林浔点点头:“当然,我这次过来就是来采药的,你听说过公社新开的饲料厂吗,我就是厂长,也是公社兽医站的兽医。”
这种自夸的话,放在平时林浔肯定不会说,但她猜测,哨兵会这么问不是没理由的。
果不其然,听到林浔这么说了之后,哨兵立马眼前一亮,语气都热情了许多:“那同志,麻烦你等等我,我去找我们领导!”
他说的领导是一个中年男人,十分严肃,走近就开门见山地道:“同志,你是兽医对吗?我们农场有两头牛受伤了,你能看吗?”
其实刚刚哨兵过来通报时,这个领导就有些想让林浔帮忙治病了,他们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加上过于偏僻,很少会有兽医过来。
但听哨兵说林浔只有二十来岁,还是个瘦弱的女同志,领导有些不放心,就让哨兵观察林浔给马治病是否靠谱,如果靠谱,那就再谈。
怕林浔不答应,他还补充道:“放心,我会给报酬的。”
林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但她没有立马答应,这样目的性就太明显了,而是先问了问丹木尔,“要不我先在这边看诊,等你们要回去的时候,再过来接我?”
马群还没舔盐,丹木尔还得出去一趟,闻言点了点头:“行,你要那些草药,我看到了给你带过来。”
林浔随意说了几种草药的名字,等丹木尔和两个牧民离开后,就跟着领导去了牛棚那里。
生病的是两头未成年的公牛,应该是受了风寒,有些腹泻,这种小病,林浔一副药下去就能好,但她故意装作有些为难的模样,又是检查四肢,又是观察牛的粪便。
领导不懂这些,见林浔速度这么慢,以为她是年轻,经验太少,与其慌里慌张的,还是谨慎些好。
但他太忙了,没时间继续待下去了,便道:“林同志,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让小秦给你打下手。”
小秦就是刚刚那个哨兵。
林浔点点头,心想现在终于只剩下小秦一个人了。
过了两分钟,林浔结束检查,写了一张药方下来,“这是需要用到的药,你们这里比较偏僻,药材也少,我特意选的比较常见的,但是在煮药的顺序上有讲究,要不你现在把药拿过来,我教你怎么煮药吧?”
小秦一听,连忙朝着库房走去。
林浔抓紧机会就准备往旁边的木房子走,她不知道赵世文在哪,但一眼看去,只有这些木房子里能住人。
刚走两步,突然被小燕拽住了袖子。
小燕耸了耸鼻尖,突然指着与木屋截然相反的方向道:“姨,那个地方有中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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