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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璋垂眼看着那只手,白嫩纤细,分明柔若无骨,却充满了固执与倔强。
似乎只要他将缰绳给她,他们以后真的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他闭了闭眼,说道:“我并没有欺你辱你,我......”
褚琬听见自己的心发颤,茫然而莫名期待着什么。
她暗暗唾弃自己,这种时候了都还抱有幻想,真是没出息。
更没出息的是,她固执站在这里,居然想得到他接下来的回答。
褚琬气得眼睛都红了,气自己,也气贺璋。
她追问:“你什么?”
贺璋摩挲着缰绳,心里有些话一度要说出口,但理智却告诉他,还没把握的事不能轻易承诺。
也就这么迟疑了一小会儿,他看见褚琬眼角泛着晶莹的泪,那泪水强忍在眼眶里不肯屈服。
很快,她上前夺过缰绳,犹如一阵风,冷厉、毫不停留地从他身旁掠过。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听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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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璋回到府,已经是深夜丑时,刚走到自己院子,小厮就上前来禀报道:“大人总算回来了,老夫人今夜又发病了,大夫才走。
馨兰姑娘说,若是大人回了,请您过去看看。”
贺璋立即调转脚步,往母亲院子走去。
走到门口,就听得里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有贺馨兰低声细语地说话。
“您怎么不听劝,深秋本就易着凉,您这旧疾发作得猛,在祖宅的那次您忘了?差点吓死我了。”
贺璋走进去:“在祖宅怎么了?”
“贺大哥。”
“璋儿怎么来了?”
“听小厮说母亲病了我过来看看,”
贺璋在床榻前坐下:“母亲这会怎么样了?”
“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都这么晚了还过来做什么,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朝,是哪个小厮这么没眼色。”
“老夫人,”
贺馨兰赶紧说道:“是我嘱咐小厮跟贺大哥说的,您之前疼得迷糊一直喊贺大哥的名字,我就......”
“好啦,我不怪你,你今晚也着实辛苦。”
贺老夫人说道。
贺馨兰放下东西,问贺璋:“贺大哥才回?等着,我让人做了夜宵给老夫人,贺大哥也一起吃点。”
说完,她出了门。
“璋儿在忙什么,怎么这么晚?”
贺老夫人说完又猛咳起来。
贺璋赶紧上前扶着人顺背,说道:“查些案子。”
“查案子不能白天查?”
“这案子特殊。”
“唉!”
贺老夫人叹气:“你整日在外忙碌,先不说我心疼你身边没个人照顾,就是我这个老婆子病了也觉得凄凉。
还好有馨兰在,若不然,我恐怕病死在榻上都没人知晓。”
“我之前跟你说的,娶馨兰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贺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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