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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璋看着看着,不禁勾唇莞尔。
随即,他扬起马鞭,策马下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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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琬没干过什么活儿,将簸箕端回去被舅姥爷笑话了才知道收药材得用篓子,于是,她又提了只竹篓出来,就这么沿着矮墙继续收。
收着收着,余光瞥见旁边站着个人,起先没觉得什么,但过了会儿,那人还站在那看她,就有点不大高兴起来。
她头也没回地凶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姑娘家收药材?”
那人淡笑了声。
褚琬动作顿住,立即回头。
“大人?”
贺璋牵着马,就站在几步开外,晚风轻柔,款款吹着他的衣摆。
“你在做什么?”
他问。
“呐,你也看到啦,收药材,”
褚琬手腾不开,昂起下巴指了指院子里,说道:“今日我随母亲来探望舅姥爷,我舅姥爷是村里的大夫。”
“我知道。”
“你认得?”
“有时候军营急诊,你舅姥爷也会去。”
“哦。”
褚琬见他穿着官袍,问他:“大人从军营过来的?”
村庄与军营只隔了坐小山,为了方便,许多人出入军营都不走官道,直接抄近道穿村庄而过。
贺璋没说话,只静静地站着,目光清清浅浅地落在她身上。
褚琬也安静下来。
两人多日未见,若是换成以往恐怕会觉得没什么,但这期间发生了些事,令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过了会,褚琬问:“大人这是准备回去?”
“你还有多少药材要收?”
贺璋问。
褚琬一愣,回道:“还挺多,从这里到田埂那边的,都是。”
贺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上的竹篓:“走,帮你一起。”
褚琬手上重量一轻,再抬头,他已经大步往前而去。
“等等,”
褚琬回过神来,说道:“我再去拿个竹篓。”
她飞快跑进院子,抱了个竹篓出来,然后跟着贺璋往田埂走。
暮色黄昏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褚琬盯着他的背影,心情千转百回。
他为何要帮她收药材?
按理说,这会儿已经是归家吃晚饭的时候,他却留在这帮自己,那是不是说明.......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心狂跳起来,走路的步伐都忍不住雀跃了些。
“我们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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