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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姑娘想好了?”
“嗯。”
颜婧儿望着院门口‘洗秋院’三个字,满意点头。
她确实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
颜婧儿当日从东苑搬到西苑,平时冷冷清清的院子,搬家的时候却来了许多丫鬟婆子。
都是来帮忙的,且个个热心得很。
去西苑住果然就不一样了,颜婧儿心想,人人都来巴结她。
但颜婧儿本来也就没什么东西要搬,洗秋院的家具物什都是现成的,甚至比这里的还要好许多倍。
要搬的也就几件衣裳和日常用品,这些单拂夏一人就可胜任。
到了新居后,管家又给配了两个婢女和两个婆子过来。
婢女负责伺候颜婧儿起居,婆子们负责洒扫。
就这么的,空荡了多年的西苑,因着颜婧儿住进去,稍微有了那么点儿人气。
洗秋院的生活比东苑上了好几个层次,在这里不仅可以游湖,洗秋院还有个书房。
书房不大,但里头光线亮堂且暖和,最令颜婧儿高兴的是,西墙边的架子上放了些书卷。
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着本书坐在湖中央的凉亭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日子还算自在。
直到某天,婢女来请她,说顾景尘请她过去一道用饭。
透亮的羊脂白玉环扣,在阳光下还泛着莹白。
顾景尘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开口却是吩咐别的事。
“鄂国公后日七十大寿,替我准备些礼送去。”
顾荀赶紧点头,心下汗颜,敢情他们大人在门口站了这么会儿竟然是在想这个。
“那....”
他迟疑地问道:“这位颜姑娘要如何安置?”
颜婧儿也在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既想他同意她留下,又怕他会留下。
来之前,颜婧儿并没有去设想大名鼎鼎的顾丞相是什么样的人,可这会儿见着了,就有些不安起来。
这人一看就是严厉不好相处的,就跟......鬼使神差的,颜婧儿想到小时候教她《礼记》的夫子,也是这般常年不苟言笑,板着脸,但凡背书背错一个字就要打她手板心。
铁面无私大义凛然得很。
而眼前这人,比夫子更甚。
他的气势太过强大,光是那双眼睛就令人不敢直视,她实在想不出日.后跟这样的人成亲会是什么样。
她想,她铁定是不敢的。
余光瞥见他抬脚进来,乌皮舄1缓缓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下摆微掀,露出一尘不染的白袜,上头不带任何花色,就跟他本人一样简单清隽。
“颜婧儿?”
“嗯。”
“哪个字?”
颜婧儿慌了下,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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