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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长腿一跃,翻身上马,策一声夹马朝夜色里奔去,跑了一圈回来后,动作未停。
只见他提起弓箭,身子微微后仰,手臂肌肉绷紧,旋即一松,利箭也随之飞出去。
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痕迹。
空气短暂地静默了会儿,众人屏气凝神,好似过了许久,又好似才隔了一瞬间。
不远处,“砰”
地一声传来。
玉瓶碎裂。
在场之人纷纷抬眼看过去,一时之间安静得没人说得出话来。
“玉瓶碎了!
玉瓶碎了!”
宫人从远处跑过来,神色激动,跪在皇帝面前,禀报道:“启禀皇上,顾大人将玉瓶射碎了。”
众人这才哗然。
薛牧稍稍惊讶,却不以为意,开口道:“无非就是比了个平手。”
“并非如此,”
那宫人缓了一大口气,才继续道:“顾大人是射中了悬挂玉瓶的细绳,玉瓶掉在地上碎裂的。”
他话落,空气又短暂地安静了片刻,这回比之前更长一些。
但随即,轰地一声,人群喧闹起来。
薛牧愣怔了会,僵硬转身,不可思议地看向顾景尘。
射中玉瓶不算什么,射破玉瓶也只是臂力讨巧,但是,在漆黑夜色中射断一根细绳,这便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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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试,以齐国太子沉着脸,而大塑皇帝大笑离去结束。
三皇子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信国公走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让他脸色更加不好看。
回了府,信国公脸色仍旧像吃了馊饭似的,憋得上不得下不得的,进书房便砸了个茶盏。
“世子呢?”
他问:“世子在何处?”
小厮战战兢兢地在门口禀报:“世子还未归。”
“快去寻他来。”
信国公吩咐道。
下一刻,段潇暮声音懒懒地传来:“父亲找我有何事?”
“你今夜去哪了?”
信国公斥责:“昨日回来便不见人影,在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段潇暮低嗤了声,不说话。
“你若是还想坐稳世子之位,劝你收收性子。”
他道:“三皇子夺嫡在即,你是该......”
“该什么?”
段潇暮打断他:“我早已说过,三皇子配不得......”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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