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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璋来这样的地方并不拘束,仿佛是这地方的常客似的。
而且,褚琬发现贺璋进了这里之后,身上的气势全都变了,少了清冷凌厉,多了点随和、散漫。
就真如一个挥金如土的富商带着妻子来此地消遣作乐。
褚琬想,他平日恐怕乔装惯了的,还颇是逼真,如此一来,自己倒是不好拖后腿了。
这时,楼上下来一人,殷勤地小跑到近前,作揖问道:“敢问是从戊州来的何老爷?”
褚琬去看贺璋,就听见他答道:“正是。”
“哎呀,稀客稀客,快请上楼。”
楼上备了雅间,进得屋内,还能瞧见几个女子在抚琴唱曲。
褚琬随着贺璋入座,适才那人与他寒暄了几句,便道:“何老爷稍等片刻,我们东家很快就来。”
等那人一走,褚琬低声问贺璋:“你来过这里?”
“来过几次,”
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句:“都是来查案,并无其他。”
“......”
褚琬心想,关她什么事,用不着跟她解释。
“那你以前是跟谁来?这回突然多了个....”
褚琬不自在地说道:“多了个夫人,就不怕引人怀疑吗?”
贺璋饮了杯茶,不徐不疾道:“我上一次来此是两个月前,彼时离开时与他们说自己要回去娶继房夫人。”
“....所以,”
褚琬斜眼问:“我算是你的续弦?”
“在这里是,实际不是。”
贺璋不自觉地含着点笑,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上较真。
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她这模样。
“在这不是!
实际也不是!”
褚琬气道。
她才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等查完案子她就回家。
“好。”
“......”
他无可奈何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很快,那位东家过来了,全程都是他在跟贺璋谈事,谈的什么,褚琬没听懂,大多都是行话。
索性,她便认认真真充当一个乖巧的“妻子”
,安静坐在一旁吃茶听曲。
最后离开时,贺璋突然过来牵她的手,她下意识地要挣开,但挣到一半,想起旁边还有人看着,便不再动作了。
贺璋与他们告辞,牵着她下楼,又牵着她出门,还牵着她走出巷子。
褚琬整个过程都神经紧绷,且身子僵硬。
他手掌宽大,被他握着的地方密密麻麻地传来些温热的东西,那些东西仿佛滚烫的岩浆,几乎要把她灼化了。
等好不容易走出巷子,她问道:“还要做戏吗?我们已经走远了。”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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