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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想什么呢。
褚琬赶紧摇头,依她家的情况,可不配当太子的外家,妹妹和景王能不能成都还是一回事。
褚夫人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不悦问道:“你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先等等,再说了,娘不也说这种事女方主动会显得不矜持吗?即便择黄历那也是靖海侯府,娘你这般急做什么。”
“娘自然知道这事该靖海侯府主动,可娘这不也是先看看日子,届时好心里有个数。”
见母亲一意孤行,褚琬索性懒得劝了,草草在正院吃过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这回相亲的事没有刻意瞒着,今日她去官署,同僚们也私底下来恭喜她,如此看来,众人也知晓了这件事。
那么......贺璋也该知道了吧?
她今日没见着贺璋,听说是出城办案去了,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贺璋似乎要刻意避开她似的。
在她上职的这几日,贺璋变得格外忙碌,不是去外头办案,就是召集人议事,忙得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褚琬叹了口气,躺倒在床榻上,手指百无聊赖悬在空中画圈,画了会儿,又突然起身走到桌边,然后从抽屉里取出封信笺。
这信是昨日吕公子派人送来的,借着他姑母的身份邀她去戏楼听戏,她昨日忙,忘回信了。
这会儿她快速写了封信,然后交给婢女,吩咐道:“送去给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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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
吕致桓早早地便在此等待着了,听说褚琬的马车已经到了楼下大门口,他亲自起身出门相迎。
褚琬从马车里出来,她今日穿了件湘妃色的长裙,梳着朝云香髻,还戴上了她最好看的头饰,步摇斜斜地坠在髻边,令她平添了几分柔美。
她模样本就长得好看,如今精心打扮一番后,更是令人移不开眼。
再加上她性子活泼俏皮,一下马车,便落落大方地福身行礼。
“吕公子等久了?”
她偏头笑着看人,交领处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碧玉耳珰垂在上头轻轻摇晃。
远远看去,女子明艳动人,眉目顾盼生辉。
从贺璋的角度,看到的就是这样。
此时,他站在对面的酒楼窗口,望着戏楼门前的两人,一人低头含羞,一人愣愣地傻笑。
怎么看,都怎么像对璧人。
莫名地,贺璋胸口有些烦闷,以至于将茶盏搁下时,不自觉地就重了些。
顾景尘和景王听见声音,不明所以看过来。
顾景尘问:“贺大人今日有心事?”
顾景尘此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他眸子看似平静,却早已将对面之人审视得一清二楚,这一点,引得朝堂上许多人忌惮。
贺璋也如此,面色含着点愧疚,道:“是下官失态了。”
开口却是说了其他:“信国公余孽近日又蠢蠢欲动,倒是令贺大人这些日子累得不轻。”
“下官不敢当,”
贺璋赶紧问道:“接下来殿下欲如何?”
“釜底抽薪。”
“殿下之意......”
“送他一杯毒酒,让他彻底安分就是。”
景王饮了杯茶,缓缓道:“没了争储的资格,那些余孽便也蹦跶不起来。”
他话音一落,贺璋内心震惊,就连顾景尘,也动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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