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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颜婧儿想了想,说:“一两年吧。”
“啊?可我觉得一刻钟都难捱了。”
.
许是听了颜婧儿的建议,褚琬醍醐灌顶。
她喜欢贺璋,可贺璋不喜欢她。
若还是十五六岁时,她恐怕还想再磨他两年,但如今她已十八了,且父母催得紧,往回她还能跟父母对抗一番,可如今再对抗下去,那就是不孝了。
思忖多日,褚琬最终做了个决定。
她要忘了贺璋。
说干就干,褚琬这人从来不拖泥带水。
没过多久,她便在颜婧儿的帮助下,调离了职位。
这事也是颜婧儿通过顾景尘帮忙的,一个从八品小官的职位变动而已,只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褚琬从大理寺开始迁入户部,干起了基层催收商税的活儿,主要负责京城地带的商税。
这个职位她还挺喜欢,一来可以每日在街上逛,时常会见到一些新鲜事物。
比起坐在大理寺官署每日撰写案子笔录的枯燥生活,她很多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这些新鲜事物吸引了去。
和她一同办事的同僚还有一人,乃长兴侯府四房最小的公子,叫陈文毅。
没错,就是颜婧儿的同窗好友陈文姝的堂弟,蒙阴入仕的世家子弟。
有这么个弯弯绕绕的关系在里头,陈文毅果断认为这是两人的缘分,虽然他年纪比褚琬还要小两岁,但他毫无知觉,但凡跟褚琬出门办事,皆是黏在她身边的。
褚琬都快被这么个祸害烦死了。
陈文毅这人,怎么说呢?
你说他是纨绔,他还颇懂些诗书礼仪,跟那些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不同。
你说他是个君子,但京城那些纨绔会的他都会,有时候还吊儿郎当毫无正形。
收商税时,有些商户仗着家中有人做官很是豪横,结果这厮比别人更豪横。
有些商户采取怀柔政策,坐在门槛哭诉上有老下有小各种惨不忍睹的遭遇,结果这厮毫不顾忌形象也一屁股坐下去,跟人家比惨。
反正就是,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没有他催不到的税。
褚琬跟着他办事,几乎都不用费功夫,站在一旁看戏乐呵就行。
当然,只要不死乞白赖黏着她就更好。
比如此刻。
褚琬走完最后一条街,看了看天色,翻身上马。
“褚姐姐要去何处?”
“快到下职时辰了,”
褚琬头也没回,道:“回官署点个卯,然后回家吃晚饭。”
“吃完晚饭之后呢?”
“之后?”
褚琬道:“当然是散步消食,看看书就歇息了。”
“这多没意思啊,”
陈文毅上前拉住她的缰绳,低声道:“我知道个地方很有趣,褚姐姐想不想去见识见识?”
“请叫我褚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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