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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并非是个废人,只是灵泽长老带他归山时,用的是唤醒普通灵根的法子。”
“而他体内的灵气,是雷灵根。
普通的法子,自然不会有反应。”
沈怅雪闻言诧异:“竟是如此?”
“就是如此。”
钟隐月摩挲着手中只咬了一口的梨,“你也知道,待之后,宗门之间就会有仙门大会。
而在大会之前,为了磨练众弟子,天决门会让全门弟子都进入秘境磨练。”
“在那秘境之中,他便会一展雄风。
乾曜长老就会看到他的天分,秘境结束后,他就会将白忍冬从我门下挖走,带到你们乾曜宫中去。
再之后,就是仙门大会和其他的事,待过个一年半载……白忏就重新出世了。”
白忏是这书里的鬼王,也是众多鬼修之首。
“他出关后,就重新入世,为祸人间。
而在某次下山除鬼卫道时,你们乾曜宫遇上的却不是鬼修,而是一伙魔修。”
钟隐月说,“鬼修魔修两道为了压制仙修,结了同盟,那伙魔修便是来暗算你们的。”
“对方人多,你们遭人重创,白忍冬被人种下魔种……”
“为了救他,你才舍身犯险,去秘境找灵草。
最后回来的路上……也遇上了魔修,被重创重伤,灵草也被夺了。”
“你回了山门……最后,他们把你剥皮剔骨,献祭做了血阵,救了白忍冬。”
沈怅雪沉默了。
他的神色有些呆怔。
他看着钟隐月愣了会儿,才将脸慢慢地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继续发愣。
良久,沈怅雪问:“那,之后的事……长老知道吗?”
“一……一小点儿。”
钟隐月心疼他,自己的声音都跟着颤了颤,磕巴了几下,说:“他们都说……你活该。
白忍冬……醒了之后,旁人跟他说起这事儿,他也觉得……你做这些,理所当然。”
沈怅雪又不说话了。
这次,他低着头,没有抬起来。
钟隐月看得心疼。
他左右张望了下,又找不到什么这会儿能拿来哄他的东西。
钟隐月抿了抿嘴。
他几次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真的觉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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