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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马驰到两军之前,看到势如奔马的傅庆解闵,不由生起了招揽之意。
耶律大石用手中马鞭指着傅庆,大声说道,“傅将军,解将军,我乃耶律大石。
听说你们华夏国的皇帝极为吝啬,连一个爵位都舍不得封给你们。
以你们二人之能,只要投到我耶律大石麾下,我立即就封你们为公爵,如何?”
傅庆用手中门扇般的大刀一指耶律大石,发出炸雷般的笑声。
“耶律大石,在俺傅庆看来,我宁愿做一个华夏国地位最低的男爵,也胜过做你手下的王爷。
再说了,只要此战我成功斩杀你,我也能搏个候爷来当。”
耶律大石没想到傅庆如此骄傲,顿时冷笑道,“既然你想斩杀我,那我就先斩下你的项上头颅吧。”
解闵不比傅庆出身窑户,他也是从军二十余年的老将,对耶律大石的事迹知之甚详。
面对耶律大石的狂妄,解闵纵马上前,用大刀指着耶律大石,厉声喝道,“大石林牙,你莫非还认为自己是盖世英雄吗?当你被完颜宗望用绳子捆着充当向导,去袭击你们的契丹太子时,你就已经是个软蛋了。
只要做过一次软蛋,你就一辈子是软蛋。
一个软蛋也想劝降我们华夏儿郎,岂不可笑?”
解闵话音刚落,耶律大石就气得变了脸色。
在身边人看来,耶律大石向来温文儒雅,根本不见有愤怒的时候。
此刻的耶律大石却像一只发怒的猛虎,他的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用手指着解闵,告诉身边的枢密使萧查阿剌,“你替我擒下这厮,我要亲手割了他的舌头。”
萧查阿剌拱手说道,“大王且在此安座,待我擒下这个宋狗献与大王泄愤。”
萧查阿剌把手中的马刀向前一指,“契丹儿郎们,跟着我冲上去,杀光这些宋狗。”
虽然面前的是华夏军队,但萧查阿剌还是习惯性地把南朝军队称为宋狗。
面对袭来的契丹军队,傅庆当然也是暴叫一声,首先纵马冲了出去。
傅庆认为,今日一战,只要斩杀了耶律大石,自己的名声就会盖过杨再兴。
傅庆最不服气的就是杨再兴。
虽然他没和杨再兴比过武,因为他担心自己打不过杨再兴。
他此番擅自进军,就是为了在名声上彻底盖过杨再兴。
傅庆麾下骑军乃是精锐之师,但耶律大石的麾下精骑,又何尝不是百战之师。
这七八年来,耶律大石的军队在中亚草原几乎无日不战,同样也是屡战屡胜。
更要命的是,耶律大石的麾下军队,有一多半是中亚西亚的强壮汉子,个个身高体壮,单论体力,绝对胜过傅庆的猛汉师。
幸好他们的装备还是略差了一些。
华夏军器坊如今已经可以规模化生产钢刀钢甲。
华夏军卒,无不披着精钢的战甲,手持百炼的钢刀。
至于斗志,双方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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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庆解闵都是那种疯子般的将领。
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兵。
一万二千名猛汉师和二万契丹精骑对冲过程中,华夏军卒无不模仿着自己的两员主将,一边狂砍乱杀,一边呵呵狂喊,宛如疯魔附体。
契丹人虽然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在厮杀了将近一个时辰,双方休兵时,猛汉师竟然还占了隐隐的胜势。
在混战的过程中,傅庆至少砍翻了三个契丹千夫长。
连萧查阿剌也被傅庆一刀砍掉了头上的铁帽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这个时候,耶律大石方才从暴怒中清醒过来。
不过他对解闵依然有刻齿之恨,他用手中马刀指着对面的解闵,告诉身边众将,“待众将休息一番,我会亲自领军冲锋。
不割下那个解闵的大舌头,难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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