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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攥紧锁链猛地一拽,他重心不稳向前倾倒,鼻尖几乎撞上她的。
她温热的呼吸扑在他唇畔,身上气息也几乎全然将他盈满。
“是念着链子,还是念着,想当我的狗?”
她问得太直白了。
像是要把模糊不明的东西刻意掰开来。
更是在逼迫云烬尘,要他说出答案。
云烬尘不答话,云绮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可紧接着,他却缓慢地朝她靠近过来。
他的胸膛几乎贴上她的,隔着薄薄的里衣,她清晰感受到他体温灼人。
不同于之前发烧绵软的热,此刻这热度里藏着某种压抑却失控的躁意。
黑暗中他用手臂圈住她身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像她手中这条收紧的锁链。
而她掌心里的铃铛,正抵在他心脏上方的位置,随着他剧烈的心跳轻轻震颤。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也是催生妄念的温床。
那些在日光下需被克制的冲动,也会借着夜色疯长,将理智湮没。
明明不过数日前,他们还隔着礼教伦常,以姐弟相称。
此刻,他的掌心正紧紧箍在她腰间,而她手里的锁链正牵着他脖颈。
在同一张床榻上,他们以近乎窒息的姿态相拥,连呼吸都染着对方的温度。
哪怕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般贴骨的亲密也早已越界。
“云烬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项圈,可是你自己戴上的。”
云绮并未挣开他桎梏般的怀抱,反而将掌心贴向他后颈滚烫的皮肤,轻轻抚过他战栗的肌理。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胸腔抵着她的肋骨剧烈起伏。
隔得太近了。
明明秋夜霜寒,两个人肌肤相触的地方却都在发烫,如两簇被暴雨浇湿却仍在灼烧的余烬。
她听见云烬尘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
“……想当你的狗。”
他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肩窝,如同濒死的人在汲取最后一丝温度。
尾音轻得像溺水者沉入湖底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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