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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西装马甲紧紧收拢的腰线微扭着,下摆微掀,露出一小片旖旎诱人的白皙。
他靠在黎渐川怀里,像是调情一样懒散地说着话,但漆黑如墨玉的眼却幽幽沉沉地注视着黎渐川,带了点别样的意味。
这是黎渐川非常熟悉的,宁博士试探他的神态和表情。
黎渐川掀了掀眼皮:“你试试?”
随意说完,黎渐川拢了下宁准的腰,低头把他靴子脱下来:“穿这么点儿不冷?换衣服睡觉……有烟吗?”
“只有雪茄。”
宁准配合着任由黎渐川把他的靴子袜子脱了,翻出两盒细长的雪茄,抽出一根来点着,送到黎渐川唇边。
黎渐川眼也没抬地咬住烟卷,低头给宁准换衣服。
烟草的气味伴着朦胧的烟雾散开。
宁准注视着黎渐川轮廓深邃的侧脸,凑近黎渐川的脖颈,轻轻舔了舔,男人身上的烟草与薄荷味,清冽又辛辣,令人上瘾。
“其实我这次的身份,是个吸血鬼。”
宁准轻声说,“一天不喝血就会死那种。
不过听说一滴精十滴血……”
黎渐川腰胯挺起来,坐直关灯,搂着换好了厚睡衣的宁准躺下,漫不经心道:“我怕撑死你。”
宁准用脚踩黎渐川腰腹,黎渐川抓住他的脚暖了会儿,放回被窝里。
两个人挤上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黎渐川躺在下头,让身量比他单薄点的宁准趴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分析着两人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
黎渐川已经看到了宁准放在小桌子上的证件和车票,还有一柄华丽的佩剑。
宁准现在的身份叫洛文,是个欧洲伯爵的继承人,这次坐上寂静号列车的目的未知,但通过他身上遗留下来的票证可以发现,洛文也在战火燃烧的地方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他这样一个最是惜命的身份在战场上待那么久,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且按照贵族的标配,洛文本来应该有一个随行的仆人,但这名仆人却死在了战场上——这是从洛文一封未寄出的信函里得知的。
这封信是寄给他的伯爵父亲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封落款日期为十二月十号的信至今尚未寄出,还在洛文手里。
“不排除玩家是那个精神病的可能性。”
黎渐川低声说。
包厢内是一片夜的黑暗,只剩下一点火星坠在黎渐川唇边,细细地落着烟灰。
宁准道:“我们指认抓住这名精神病的可能性很低,按照说明人的描述,他拥有一些独特的能力。
并且,他会有帮手,就在明晚之后,不过被隔离这件事……”
宁准的话说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咚、咚、咚……”
似乎是敲门声。
宁准立刻噤声,迅速从黎渐川身上爬起来,附耳到包厢门上。
“咚、咚、咚……”
黎渐川卓绝的听力让他不需要过多贴近,就能清晰地判断出这确实是敲门声,而且比起刚才听到的第一道敲门声,这道声音好像换了个方位,更近了一点。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有些警惕的女声,像是隔着门传出来:“是谁?”
敲门声停顿了下,但几秒后,又继续咚咚地敲下来。
听了几声,黎渐川发现了这道敲门声的怪异——敲门的人像是一台严谨的机器一样,每一下敲击的力量和回震的声响,还有每次敲门声之间的间隔,都完全一模一样,像是复制来的一般,根本不存在差异。
那道女声也消失了,像是察觉到了这敲门声的诡异,不再回应。
敲了大约十下,这道敲门声停了一会儿,旋即又在另一个更近的方位响起。
而这次敲了没两下,就有一个相当粗犷暴躁的男声大嗓门地吼了出来:“敲你妈敲!
打扰老子睡觉……什么人?”
包厢门轰地拉开声,紧接着,却没有意料之中的争吵响起,而是这个男声疑惑的语气:“人呢……没人?嘿,列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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