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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一看宁准的反应,黎渐川就大致猜到了,这可能事关宁准或魔盒游戏的那些隐秘。
自从圆桌审判他拿回一部分记忆后,宁准就改变了态度,面对他的问题和疑惑不再是用话术或者撩拨绕开,而是改为讳莫如深的闭口不言。
这似乎是在暗示着他某些东西。
黎渐川没再问向导叶夫根尼的问题,而是接着听宁准叙述了下他们发现镜子后的事。
在黎渐川出来之前,其他四个人其实都已经出来了。
最先出来的是许真,之后是彭婆婆和安德莉亚,他们三人出来时都算顺利。
只是问及在消失后发生了什么,却都表现得相当迷茫。
而当克里斯出来时,宁准几人就突然毫无预兆地遭遇了袭击。
因为出来的克里斯,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克里斯。
“工作证?”
黎渐川想到了他刚出来时宁准的话。
宁准点了点头:“克里斯刚回来时没有人发现,但他出手攻击了许真。
之后我发现他的工作证上的文字和照片都是反的,是镜像。”
那难怪他出来时队伍里的人会是那样的反应。
黎渐川微微皱眉。
“我没有用瞳术,我们没能杀了克里斯。
他钻进一面镜子里不见了。”
宁准又道。
两人正在这儿手拉手敲着悄悄话,前边却突然传来叶夫根尼的声音:“之前那道歌声你们应该都听到了。
我猜走出这片废墟的线索在歌声里。”
前面的安德莉亚闻声道:“难道要我们跟着唱歌?”
“不,不是唱歌。”
叶夫根尼说。
他像是有点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含糊地道:“行刑人,受刑者……吊在绞架上象征着危险,我们不能踮起脚,但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盯着自己的脚尖。”
只盯着脚尖恐怕不管用。
黎渐川想到自己消失前宁准让他盯着脚尖走路,但仍然没有效果。
如果按照叶夫根尼的引导,线索在歌声里,那会不会是相反的?
“‘吊在绞架上的行刑人,踮着脚露出微笑,盯着脚尖的受刑者在尖叫’……”
谢长生重复了一遍那几句诗歌,出声道:“我试过盯着脚尖,但没什么用,难道要一边盯着脚尖一边尖叫吗?”
黎渐川越过几人的肩膀,看了眼前方叶夫根尼的背影,沉声道:“我认为我们不是受刑者,而是行刑人。
我之前不知不觉‘被’踮起过脚,这次不如试试我们自己踮起脚,带着微笑往前走。”
果然,他看到叶夫根尼的影子轻轻晃了下。
看来叶夫根尼果然知道了些什么。
“反正就这么几句,不是这几个动作,就是另外几个动作,我们不如都试试。”
安德莉亚闷闷道,“我们还是两人成排,列成一队,看着点前面的人,有不对劲就提醒。
我相信这是个安全的主意。”
对此,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许真就像个隐形人一样,沉默地跟随在队伍里,轻轻点了点头。
队伍先试验了黎渐川指出的前半句,一边踮着脚前进一边在自己的脸上捏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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