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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容没有把行李放回寝室,而是先去上今天的第一节课,她把行李扔门口,打了个报告。
她到时,里面的生物老师正在滔滔不绝地讲一道去年省赛的题,正讲到精彩绝伦处,被打断了。
这老师是个暴脾气,但看在是个女生,还为了赶来上课把衣服都淋湿了的份上,打算算了,放她进来。
老师本来想之间让她进去,但目光一顿,放到她身后,“怎么还有一个?”
全班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
只听老师一声呵斥——
“你们两,都给我站到外面去!”
“……”
-
一楼的教室外,沈朝容从教室摸出了一根棒棒糖,三下五除二撕开,放进嘴巴里。
1秒之后,又礼貌性地再抽出一根,动作宛若递烟搬,递给旁边的人。
她只是习惯性客气,但是对面却接了过去,并说“谢谢。”
她笑了笑。
余斯年也笑道,“怎么了?”
她莞尔,“只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段——”
他说,“一段什么?”
少女似乎是思索了3秒,才找到这样一个词语去形容今天,“缘分。”
他问,“是正缘还是孽缘?”
他的话让人出乎意料,有种独特的暧昧,可是又抓不住暧昧的痕迹。
沈朝容从来不轻易落入别人的语言陷阱里,这很容易丧失主动权,不是她的作风。
她不答反问,“你希望是正缘还是孽缘?”
“我不希望——”
他顿了顿,语气带了点认真,“是孽缘。”
他说话太直接,不带一丝周旋。
这样的横冲直撞,似乎能撞进任何一个女孩的心里。
然而沈朝容只是一顿,随即歪头,语气有一丝诧异,“我们——”
“很熟吗?”
他看了过来,伸出了手,有些正式道,“交个朋友,我是余斯年。”
这么大个帅哥,这么如沐春风正儿八经地冲着你做自我介绍,换做一般人早就心潮澎湃了,但沈朝容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不为所动。
因为没有打算握上去,所以也没有低头去看他伸出来的手。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带着某种豪不掩盖的探究和致趣看着她,她却回之以平静的眼神。
但是对面似乎十分有耐心,那只用来拉琴的漂亮的手也没收回去,只是用他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这么一直睨着她。
乃至于3秒后,沈朝容还是启唇,做了个自我介绍,“沈朝容。”
但是手没有搭上去。
他毫不介意地收回手插进口袋里,好听的声音落在沈朝容耳畔,“可以称呼你朝容吗。”
“你可以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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