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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他的错,俗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他们太医院的活法就是给贵人看病时,要是心里有把握,就先把病情给说的很严重,把人的心都给提起来了,然后再表示自己能搞定,这才显得他们医术高明且不会轻易被换掉。
若贵人们要真是得了治不了的病,那他们只能往平缓里说,然后尽心尽力地想办法延缓贵人们的生命,也好让人知道他们真的努力了。
要不然,嘴太快,贵人们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一个气头上,他们的脑袋说不定就没了。
多年来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宫里的贵人都没说什么,结果今天走霉运,遇到了萧宴宁。
真是糟心!
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都是成精的狐狸,何庆心里诸多想法,面上那是半分不露,他甚至诚惶诚恐地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会听从福王的建议。
慎王妃道:“既如此,麻烦诸位即刻开药方,也好助王爷早日脱离危险,早日康复。”
何庆等人自然说好。
这时静王又看向站在王府地面上都觉得烫脚,神色胆胆怯怯的郁振,他道:“这位是?”
萧宴宁说了当时的情况,静王施施然一笑,语气诚恳道:“郁大夫是第一个为五哥疗伤的人,这些日子还要麻烦郁大夫在慎王府住一段时间,也好帮几位太医院的御医一起助五哥康复。”
郁振惶恐,他道:“草民,草民不敢,草民医术不高,并未帮上忙,怕是要给几位大人添乱。”
静王面上和善:“郁大夫太客气了,济世堂那边本王会派人说一声,也会派人告知郁大夫的家人,诊金方面……”
说到这里,他一顿,随即开怀一笑:“慎王府家大业大,郁大夫不要同五哥客气。”
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一出,没见过这场面的郁振脸红了,但神色却轻松了不少,他挥舞着手:“不不不,草民都没帮上忙,不敢拿诊金。”
静王压低声音:“郁大夫大义,不过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郁大夫若能和几位御医交流医术,日后必有所长,也是好事一件。”
别的郁振都无所谓,交流医术这四个字却让他两眼放光。
都是平常给皇帝嫔妃看病的御医,平日里想要见都只能做梦,要是能借机从中窥探出一点半点,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萧宴宁在一旁冷眼看着,静王不愧是在江南走一圈就能在老百姓口中留下好口碑的皇子。
静王在江南赈灾,杀贪官,为老百姓出头,身为皇子却没有高高在上的脾气秉性,反而待人十分温和,还能放下皇子身段和普通人逗乐,种种叠加起来,还不把普通老百姓给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好比此刻,明明是不想郁振出王府,怕有他泄露慎王的伤势情况,愣是一句这样的话都没提,还把郁振给感动坏了。
捏人所短,夸人所长,静王这拿捏人本事也挺牛叉。
不过,人是他让砚喜从济世堂带出来的,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把人留下,这是觉得他脾气好不会生气,还是觉得他眼中根本没有普通老百姓。
不管如何,萧宴宁都得保证郁振的安全。
于是,萧宴宁道:“六哥,他被砚喜带着就走了,也没给他的家人留口信儿,现在要是留在王府,家人肯定要担心他做错了什么事……”
慎王遇刺,根本瞒不住,要不然他都没通州静王和瑞王,他们还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慎王身体情况如何,几个太医都在,郁振就是个小人物,从他身上能得到什么消息,静王在这方面也太小心谨慎了些,所以萧宴宁得提醒下事实情况如何,别到时他好心办错事。
萧宴宁笑道:“不如让他回家收拾一趟,给家人报个平安,也好让家人安心。”
静王愣了下,随即笑道:“也好,是我考虑不周。”
在御医开好药方,慎王妃派人拿了药准备在御医的指导下煎熬时,太子来了。
太子担心慎王,轻装简行,身边没跟几个人,就那么骑马来的。
太子到了之后眉头紧锁立刻询问慎王的情况。
慎王妃把何庆所言说了一遍,又谢过太子前来探望之情。
太子明显松了口气,他道:“慎王乃是孤的弟弟,他遇刺客,孤不来看看,实在是忧心难安。
孤已经吩咐五城兵马司,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刺客,到时就能查到谁这般胆大了,敢对五弟下手。”
慎王妃:“多谢太子殿下。”
静王站在一旁,他看着眼前的石雕,仿佛上面长了花。
太子则看向何庆等御医:“事发之时到底什么情况,还需请教五弟。
五城兵马司若想询问些刺杀时的情况,那五弟方便吗?”
慎王妃看向刘奇,静王看向何庆,何庆犹豫了下轻声道:“慎王爷暂时脱离危险,只是失血过多,神气极疲,还需要静养,切不可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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