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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白抬手,掐了掐小桑葚的脸颊:“和我卖什么萌呢?还学猫叫,怎么着,想让我跟你一起喵喵喵呗?还是咋地?”
她一口流利的东北大碴子话:“和你讲,姐不吃你这一套,别天天卖萌,干哈呢这是?”
完全听不懂东北话的小桑葚:“……喔。”
谢薄声拉过小桑葚,他低头,看着她脸颊被掐出一点点红,取出湿巾,给她擦了擦所有被莫非白碰过的地方。
他低声问:“疼不疼?”
小桑葚摇头。
就是不痛,正常扯扯脸都容易红一红,没办法,虽然小桑葚没有道德,心理上的脸皮厚,但生理上的脸皮还是薄的,经不得揉搓。
郑不凡也叹气:“非白啊非白,小桑葚年纪小,你别这么大力气,瞧瞧,都给人捏红了。
谢薄声不容易啊,这么大了才有个女——表妹,过去,给人道个歉。”
莫非白白了他一眼,才诚恳地过来,向小桑葚道歉。
小桑葚立刻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没事是真没事,她不觉着疼,就是在莫非白触碰她脸颊时,她再度嗅到浓烈的、同类的气息。
猫猫的鼻子才不会出错。
时间已经到了,谢薄声和郑不凡几人离开,只剩下小桑葚和小黑猫——宋青衿。
宋青衿安静地吃完,才对小桑葚说:“你和谢薄声说了。”
小桑葚蹲在地上,她小声:“对不起。”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瞒着他,”
蹲在地上的小黑猫已经学会了猫咪们常用的蹲法,只是尾巴始终不能像小桑葚一样,圈住爪爪,她轻声问,“你有没有听那些人说,李京墨打算去哪里?”
小桑葚摇头:“李京墨什么都没有说耶,不过啊,我问了谢薄声,他打算劝说李京墨回家。”
没有其他人类在,小桑葚是标准的猫猫蹲,蓬松的猫尾巴被约束在裤子中、出不来,不然也会圈住脚。
宋青衿说:“谢薄声是好人,他决定做的事情,自然也是对的。”
小桑葚还是不放心,她追问:“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李京墨吗?”
宋青衿叹气,她举起肉垫:“看,这是猫的爪子,人类会认为可爱,但它注定做不了人类那样精细的工作。”
小桑葚也抬起自己的手,曾经被她厌恶过的、人类的手,她很茫然:“人类和猫的差距真的这样大吗?无论我是猫,还是人类,谢薄声爱我都没有改变……”
“因为你们不是男女之爱,因为你们没有做过,”
宋青衿冷静地说,“我不相信柏拉图式恋爱,就算守了他三年,我也不能保证今后三十年——喔,忘记了,猫没有这么长的寿命。”
长久的沉默。
小桑葚也不说话了。
但在这时候,有人敲响房门,小桑葚抬头,切换成人类语言:“谁呀?”
回应她的,仍旧是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小桑葚跑过去,她牢记谢薄声的嘱托,先加链条,再将门打开微微一条缝。
她看到了莫非白。
小桑葚问:“你好,请问有事吗?”
莫非白撩了下头发,用低沉的喵喵语回答她。
“喵喵喵。”
「我来看我可怜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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