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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的目光又看向苏夫人,再次开口虽然比对云舒说话的时候客气几分,却依然是字字珠玑:
“落水并不是我本意,苏昀他也是为了救我。
这哪里叫苏家蒙羞了?难道在夫人眼里,我就该任由自己淹死,以全你口中的贞洁与体面吗?”
闻言,苏夫人脸色一沉。
之前她虽然不喜欢韶华,却也只是因为她是朱鹏飞送来冲喜的,再加上还有个新婚次日就跑掉的前车之鉴,所以苏夫人对韶华的态度才不温不火,还有点嫌弃。
可当听到韶华这番言论,苏夫人难以接受有了怒意。
再开口时,满是不容置疑的训诫:
“自古以来,女子名节重于性命!
就算是意外,你失贞也是事实。”
“呵。”
韶华忍不住讥笑,笑声里充满了荒谬和一丝悲凉:
“名节重于性命?苏夫人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呢?
命都没了,这名节又要留给谁看?
再说了,我怎么就失贞了,这么大的罪名你可别安在我身上。
我可受不起。”
刚刚苏亦安还说活着最重要,这会儿的功夫,苏夫人就来和她说贞洁更重要了。
“若因你一人之失,累及整个苏家女眷的名声,你就能受得住了吗?!”
韶华的话掷地有声,完全悖逆了当今的世俗礼教。
苏夫人被她的话说的脸色铁青,只是一味的施压,试图让韶华服软。
一旁的云舒见状不敢再随意开口添油加醋,却还是难掩心中得意。
“那您想我如何?”
韶华满不在乎的问着苏夫人,只听苏夫人说:
“离开苏家,与安儿一别两宽。”
“母亲!”
苏亦安着急的打断,站在了韶华和苏夫人之间。
躺在床上的韶华看着苏亦安的背影,她抬手去拽苏亦安的袖子,却被苏亦安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
“那些迂腐之言,莫要再提。
韶华是我的妻子,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道。”
苏亦安语气平静,一句话却让苏夫人怔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亦安:
“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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