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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还是‘人类’,就做不到。
我只能说,更升镇的背后确实有‘什么’在控制邪物。
擒贼先擒王,光是和邪物干耗着,你们耗到退休也耗不完。”
“您老倒是给个正经解法。”
符行川的声音插了进来。
“人家都说哀兵必胜,这种敌人相当棘手,你俩自己想办法。”
郝文策无情地表示,“我只是个无知的程序员。”
“比起这个,你们最好快点。
项江他们被活人围了,亟需人手。”
符行川:“……啧!”
地底,他怏怏地收回手:“至少咱有点收获,这些玩意儿打不服,铆足力气逃吧。”
“郝文策,卢小河,你们继续查,尽量定位到控制者。”
珍贵文物好歹是保下来了,李念舒了口气。
摸清了敌人手法,他们起码能找到合适的应敌对策。
接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
十几秒过去,钟成说再次被漂浮术裹着,炮弹似的穿出门窗。
这回符行川冲去最前,确定战术后,他果断全力防御,彻底无视煞气环境。
李念在残影中快速辨别建筑风格,一行人不管方向,只按照从老到新的顺序冲刺。
黄粱裹挟起不会飞的尸体,紧紧咬在五人身后。
它变化形态,液体般挤过建筑缝隙,压迫感接近一颗小行星。
钟成说攥紧殷刃的手腕,无数壁画在他视野中飞快倒退。
耳畔风声尖利,带着潮气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却前所未有地冷静。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快速鼓动。
无论是多离谱的邪物,只要循序渐进,一点点收集线索,逐步确定它的习性和特征就好。
……最初起雾,它只是将他们困在了这里,并没有立刻出手。
接下来的是来自邪物的注视与威慑,来自镇民的仇视与干扰。
他们就像圈入培养皿的试验品,在各种刻意的刺激下做出反应。
结果识安众人没有尝试离开镇子,反而进一步进行各项调查。
一开始,邪物们并没有主动聚集。
大概是发觉对手在黄粱之前都没有退缩,背后的邪物才果断出手,准备把他们趁早扼杀在山雾之中。
思路非常正确,但不是沉没会的风格。
如果这是沉没会的计划,没必要连地面上的小虾米一起攻击。
集中全力吃掉符行川和李念,这场胜利就足以载入沉没会史册了。
煽动普通人动手,反而会引起非玄学机构的强烈关注。
那么它到底为什么这么干呢?
地上地下一体,疯狂驱逐可能产生威胁的外来者,简直就像……
就像在笨拙地守护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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