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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殷刃鼓励地点头。
“可是我不会骂人,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够呛,你缺乏那种骂人的情绪。”
殷刃忧郁地摇摇头。
不用查,肯定没用。
以钟成说的脾性,他只会中规中矩地背诵脏话,百分之一千骂不过初中生。
光想象那个场面,殷刃就有点窒息。
“唔……”
钟成说持续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殷刃的错觉,先前无论再困难的战斗,这人都没有这样苦恼过。
黄粱的幻术遮掩下,少年钟成说眉头紧锁,略长的发丝顺着脖子垂下。
脸上的苦恼被略显稚气的眉眼放大了十倍。
殷刃咽下了本想讨论的话。
他现在没有什么合适的主意,而且这个模样的钟成说也相当少见,实在让想要多瞧瞧。
这个角度看去,那人就像他的邻桌。
他们如同两个真正的学生,坐在课堂中苦恼未来……殷刃莫名喜欢这种感觉,他从容地换了阵地,又趴去钟成说桌子边,伸了老大一个懒腰。
钟成说这么一沉思,就从上课沉思到了下课。
大课间到来,教室里分外热闹。
殷刃抹了抹脸上的瞌睡印子,钟成说则立着书本,目光深沉地盯着其中一页,明显还在苦想“刺激方案”
。
“咣!”
上课前摔了个屁股蹲的少年冲过来,直接给了钟成说的课桌一脚。
“傻逼,给我跪下道歉!”
这是嫌之前丢人,来找面子了。
来得倒是正好,殷刃换了个姿势飘,瞧向钟成说,手里随时准备使绊子救场。
小孩踹桌子罢了。
这点冲击可比和邪物作战轻得多,钟成说自动过滤这点小摇晃,持续冥思苦想,抓书的手指动都没动一下。
“说你呢张叁,脑瘫吗?聋?”
少年大声嚷嚷道,又猛地踹了几脚课桌。
钟成说终于抬起头,他幽幽地看了此人一眼,紧接着站起身,又把桌子摆整齐了。
“这是学校的公共财产,踢坏要赔偿。”
钟成说实事求是地提醒。
他终于把物理课本收起来,又小心取出下节课的生物课本,桌上的文具被他拾掇得格外齐整。
收拾完桌面,钟成说摆正纸笔,继续思索。
挑事的少年:“……”
他的脸又慢慢涨红了:“爹妈都死了吗,没教你听人话?”
钟成说心平气和:“对,他们都死了,没教过我听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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