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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殷刃记忆中的世界,更升镇的凶煞之力浓度没有那么高。
也许是因为这个,他才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吗?
殷刃无意识地咬住拇指指甲,他的身体两侧,火光在怪尸的眼窝里弹跳。
不,还缺什么,缺某种关键的气息,关键的味道。
这种想不起来的焦急堪比挠痒挠不到,殷刃几根发丝藏在外套里,烦躁地甩动。
几步外,钟成说塞满了一个标本盒,脸上带着非常直白的满足。
他把盒子小心放入背包,贴去殷刃背后,一只手按上殷刃的肩膀。
恋人离得够近,那几根发丝瞬间有了目标,迅速缠上钟成说的小拇指。
“‘神降’时期的环境特征?……什么特征?”
钟成说主动发问。
“凶煞之力持续活跃,会催生邪物诞生,也会让沉睡的危险邪物醒来。
当然,这些变化对我们来说不明显,对于玄学岗相对直观。”
李教授目光仍锁在壁画上,没注意到两人诡异的亲昵方式。
“根据我们的经验,沉没会抛弃没被发现的‘蚁穴’,只可能是高度污染或邪物失控……这里没有强污染的痕迹。
二十八年前,这里很可能醒来了什么,它的活跃导致矿藏被破坏。”
说着,李念对着那些壁画陷入了沉思。
钟成说也将目光转向壁画。
以沉没会的风格,壁画绝对不会只作为装饰品存在。
但他们也不打算把这东西画得太让人好懂,昏暗的光中看去,只能隐约分辨与邪物纠缠的一个“人”
。
壁画斑驳,颜料褪色,只余那人鲜亮如故。
图中人四肢扭曲,笔触抽象,整个被涂成赤红色。
他或她时而站在一只巨物之上,时而被无数邪物簇拥在正中。
一个个画面环环相扣,它们或大或小,以不规则的形式拼合在一起,乍眼看去,有点像宗教场所的彩画玻璃。
沉没会的画师笔下,赤红人影有股诡异的邪性,看得人背后隐隐发冷。
而在更多细小的图案中,那人影干脆被简化为了一抹红色,如同溅在古老壁画上的几滴鲜血。
身为夜行人的阎王,钟成说的确接触过蚁穴废墟。
壁画是沉没会常见的记录方式,内容与蚁穴研究的主题脱不开干系。
沉没会的后来者能带走灵器和记录文献,却带不走壁画本身。
这是个绝好的入手点。
但钟成说从未见过沉没会的人区分上色颜料。
千年时光过去,那身影如此鲜明,很难说他们在里面寄托了怎样的情绪。
术业有专攻,李念专攻历史、民俗等研究方向。
钟成说思考未果,果断将视线转向李教授:“这是……”
李念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他瞄了眼不远处忙活的符行川,目光里第一次多了顾虑的味道。
与此同时,殷刃轻轻扒拉了下钟成说的耳朵。
“好像是我。”
以沉没会的风格,壁画绝对不会只作为装饰品存在。
但他们也不打算把这东西画得太让人好懂,昏暗的光中看去,只能隐约分辨与邪物纠缠的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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