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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又是什么意思？他是去那里了对吧？”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三十分钟后，明知尹静寒是故意的，殷娜黎还是出现在了之前尹静寒租的房子门口。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尹静寒去年生日的时候，一晃，又接近一年了。

“嗯，没错，善良，我很善良才这样的。”

殷娜黎拎着一袋子药说服自己，然后按下了密码。

啧，密码还真没改。

她推门进去，玄关灯应声而亮，往里看能看到沙发上裹着毯子的一个人影，听到动静之后坐了起来，试图起身朝殷娜黎走过来。

“stop！

不许靠近！

你感冒了对吧！”

殷娜黎连换鞋的打算都没有，只是站在玄关处指着尹静寒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是着凉了才不是流感。”

尹静寒见到她的欣喜又被哭笑不得的心情冲散了些。

通话的时候是刻意藏了些话，也不怕她识破，但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并不知道一年前行得通的伎俩在一年后还有没有用。

现在看来，还是有用的。

“绝对不行！

我还没杀青呢，我得健康才行！”

殷娜黎“啪”

地摁亮了客厅的灯，趴在墙边探头仔细地看了他一眼。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说话的时候没什么力气，还时不时偏过头去咳嗽两声。

殷娜黎见状又后退了两步，按实了自己的口罩。

“药放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吃。”

殷娜黎指了下墙边的袋子，又凶道：“别多想，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只是万一你出点什么事而通讯录上最后一个联系人是我的话，我会很难办的！

所以才过来的！”

尹静寒无奈地笑了笑，点头，又道：“这样就走吗？至少也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吧？”

“网上多得要死你自己找来看吧！”

殷娜黎半点没有要摘下帽子或是口罩的意思，打量了一圈没什么变化的室内，心里生出一点异样的感觉，撇撇嘴跟尹静寒道别。

“等等——”

尹静寒一时心急追出去两步，看到殷娜黎如临大敌的样子，又举手表示投降，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时的约定，还作数吗？”

“什么？”

尹静寒温柔地看过来，眼眸中带着她熟悉的深情和悲伤：“等我生日的时候，和我见面的约定。”

殷娜黎愣了下，犹疑道：“我答应了吗？”

“你答应了，我记得。”

殷娜黎挠了挠脸，过了太久，她其实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又因为对方的坚定而生出些动摇来。

她看向尹静寒，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吧，知道了。”

尹静寒勾了下唇，道：“嗯，我等你。”

等殷娜黎推门离开，尹静寒才走过去，拿起她买的一大袋子药。

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一应俱全，他笑了下，将东西放到客厅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