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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中再次陷入沉默,唯余女子伤心欲绝的哭声。
君寻蹙着眉,心底涌上一丝烦倦。
按照以往经历来看,夕月口中这位风弟大抵凶多吉少了。
而他最厌生离死别。
容华立即觉察出师尊周遭顷刻转冷的气压,隐约猜到对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他看了看夕月,又转向茶案上散落的药丸与金瓶,略一斟酌,却是缓慢伸手,按上了君寻颇为瘦削的肩膀。
“师尊,”
他试探道,“既然这丹药出自揽尽芳华阁,不若我们去城主府询问一番?”
君寻神色恹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榻缘扶手,没有回应。
容华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弟子记得揽尽芳华不远处有一小吃摊,售竹孛娄的,师尊想不想尝尝?”
君寻指尖一顿。
容华接着道:“旁边还有一间酒家,桂花酒乃城中一绝,甚至有人专门来极乐城,只为品酒呢。”
君寻终于仰头,隔着白绫“看”
了他一眼。
容华含笑:“那我们现在就去?”
君寻轻哼一声,移开视线。
容华会意,立即转向夕月,温声道:“劳烦姑娘,为我家……准备一身干净轻便的衣袍。”
他可疑地略去了称呼,后者却半点没有察觉。
她原本正在努力理解二人之间究竟怎么达成的共识,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悄悄看了一眼身姿颀长纤细的红衣美人,视线在对方胸前一顿,有些迟疑。
花楼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夕月当然瞧得出这位美人并非女子,只是见他一身襦裙,又开始拿不准了……
君寻似笑非笑地回望,补充道:“衣裙,要红色,再拿一个帷帽。”
夕月立即回神,点点头,红着脸如在梦中般离去了。
容华有些茫然:“师尊,为何……”
他平日衣着也无不妥,且方才几乎已经在侍从面前暴露身份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
君寻莫名其妙地抬眸,似乎在疑惑对方为何有此一问。
“因为有趣啊——”
他缓慢起身,一直松松披在肩头的雪衣大氅滑落,露出层叠繁复的曳地红纱,随着美人旋身,若花瓣般肆意扬起舒展,露出一双雪白如玉的赤足。
君寻回眸,唇角轻勾:“不好看吗?”
容华这才发现,师尊竟一直没有穿鞋,只是裙摆过长,自己竟一直未曾发觉。
柔软纱衣并未将他张狂肆意的美丽压下,反倒愈显骄矜靡艳,风姿飒然。
……完了。
容华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一生都移不开眼了。
夕月回来的很快,甚至还来得及换上一身男装,甚至还贴了个假胡子。
她敲门时,容华的“好”
字刚要出口,又立即被笃笃声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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