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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光照时间越来越长,往日这时候早已群星闪耀,如今天边却还残留着一抹赤红的余光,透过雾气氤氲的很迷蒙。
水时抱着正啃地瓜的一只狼崽子,将它浮在身上的胎毛都捋下来装进手边的筐中。
符离伏在一处残破的石璧前,尖牙正撕扯着新鲜的猎物,看着伴侣很珍爱那些柔软的毛发,眼神一闪,若有所动。
直到最后的日光被自然收回,一轮圆月如银盘般高悬夜空,将星河都衬的暗淡。
水时终于梳完最后一只小狼,打着哈欠回到屋子里,点着自己用松树油续做的油灯。
那日油灯也被狼群叼了回来,只是到了自己眼前,油早就洒没了,只剩一只空灯托。
灯油还糊了那只狼一嘴,叫狼打着喷嚏使前爪磨蹭了好半天鼻子。
水时只得在后山找了一棵老松树,割开一个小口,接了好些树油,才在夜晚黑暗的洞穴中有了光。
他用火镰点着油灯,却见符离不在屋内,不知又到哪去了,不过也并不担心,那人时常伙同狼王出去,不是踏勘领地,便是给哪个倒霉蛋去施与援手了。
他头一次在不见那人踪影时甚为慌张,叫狼带自己找了好久,就见符离与狼王正在两个族群之间协调。
根据符离的事后报告,是说,一只蜜獾,被角鹿踢了一脚,结果纠集了所有家庭成员,咬住首领鹿的蹄子不放。
鹿王一慌,四处奔跑,鹿群就被带到了泥沼,陷进去了不少。
符离拽出了鹿王,那受惊的鹿群在有了方向,从泥沼中挣扎出来。
只是蜜獾依旧不松口,结果被符离揪起来一把仍开。
于是,当日符离回到狼巢,后边还跟着一只气鼓鼓的蜜獾,它跟着狼群翻过了一座山,仍未放弃自己的复仇。
水时惊讶于山中竟然有“平头哥”
,果然物种的起源与迁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那位大哥一脸不忿,且毫无畏惧的要往山梁上跑,水时深觉狼群不会容忍,最后拿一大块地瓜贿赂才了事。
以致那蜜獾有事没事总往狼群的后山跑,看到水时就抱住大腿不撒手。
一次才一把抓住了从树上往水时身上扑的蛇,很讲义气。
于是,今日水时也不仅不忙的收拾好巢穴,擦擦蹭蹭后,窝在铺好的软铺上,静静等符离回来。
正在迷糊之际,他看到一个人影光裸着脊背的走进来,水时揉揉眼睛坐起来。
“怎么才回来,快来睡觉吧。”
但符离却凑到水时眼前,将他的一大包衣服递到眼前,水时掀开一看,愣住了。
这衣服里包着好一些银白白的毛发,极细腻柔软,又很厚长,并且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狼群中没有哪只狼的毛发与之相同。
他看着符离,心里仿佛有些猜测,便迅速放下银白的毛发,上前去摸符离的筋骨,查看他的躯体。
风
“怎么样了,还那么痛吗?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水时想起在山巅时,这人化身的痛苦,此刻心里拧着劲,有些着急。
符离却摇摇头,“满月,控制不好,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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