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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叹气,实在是家徒四壁,没什么可看的。
屋子里一股子霉味与灰味,好在是冬季,没什么蛇虫鼠蚁。
无法,只能出屋看看,找找有没有水源与野果,好歹充饥。
可一到门口却愣住了,这可不仅是个木屋,这还是个树屋!
这一座五十平米左右的见方小房子,被架设在一棵五人都合抱不住的古树上,离地足有十五六米。
茂盛的枝条浓密的垂在房顶,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屋柱泛着油光,丝毫不见腐坏虫蛀。
门口还搭了一处平台,由木栏稀疏的围着。
平台的右侧则是下梯口,是树藤修剪生长而成的台阶。
阶梯沿着古树的主干蜿蜒而下,水时想起先那两只狼定是从这处跑走的。
这藤梯结构稳固又宽敞,怪不得连不惯爬树的狼,都能自由上下。
而让水时更惊讶的是,他自隆冬的雪地中来到此处,按说温差再大,入目的也应该是一片枯树才对。
可放眼望去,这片树林却叶未落尽,还有不少绿叶在枝头。
他正惊奇自然的造化神功,自然却忽的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冷风——打透了他身上的伶仃的衣衫。
阿嚏!
他紧了紧四下漏风的襟领。
为了性命着想,还是要生一把火。
那既能取暖,又能御兽。
树屋是不能点火的,水时一想自己也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只是平时看过些书籍电影,如今深怕一个不小心,再点了人家这样精巧搭建的屋子!
无奈,只能哆哆嗦嗦的从树屋走下来。
这双腿他越用越熟练。
甚至最后一个台阶,是蹦着跳下来的。
捡了些枯枝与碎草沫,水时愣头愣眼的蹲在树下,有些发愁,这可怎么点燃?
那小哥儿的记忆中,村子里的人是会用火石火镰的,无奈何眼下自己两手空空,木屋也丝毫不见这两样救命物什。
罢,最原始才最有用!
他拿起从树屋里拿下来的骨刀,将糟木头挖了个小坑,又填满细碎蓬松的草绒,双手有节奏的狠搓一条削的光滑的树枝。
直将手掌磨得通红起泡,水时才在这片寒冷天地中,感受到了火的温暖……
深怕一阵风过来将火苗吹到林中,水时又费力搭起了几块石头拢住火堆。
火光融融的照映着他,在这样无人的深林中,让水时倍感心安。
还没等他暖过来,山里却传来阵阵狼嗥,并伴随着野物踢踏的骚乱。
水时谨慎的四处瞄了瞄,有些胆寒的多加了些柴,将火拢的更高些。
仿佛这一团热烈的火,是他在这幽寂深林中,唯一的依托。
过了好久,因为紧张,他绷紧的肌肉都僵硬了,越来越近的狼嗥声才渐渐停息,像是已经得到了心仪的战果,满足的开始了吃喝。
他这才稍有放心的松开手中火把。
就在这时,忽然!
前方的草丛中,两个熟悉的狼头冒了出来。
天色已经擦黑,两对狼瞳隐在草木后直闪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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