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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本就是月圆之夜,符离心中有准备,早就离开的水时与村落,回到东山中以防有变,他把衣服小心的脱下,珍惜的放在巢穴深处,然后便卧在山巅上,与自己的血脉天性抗争。
原本已经压制住,却听到在水时住所的哨狼危险报信,登时脑中一热,飞驰到山下,他眼看自己的雌兽竟被一只野熊胁迫生命,当即兽性勃发。
等清醒过来,就看到满地的鲜血碎肉,还有水时恐惧的目光。
水时看着完好的毛衣,有些说不出话,他拿到手中,团在怀里。
上面已经全都是符离身上的味道了,于是将毛衣抖开,套在身上。
只是毛衣很大,又被符离这样的筋骨撑了很久,那领子处竟直接开到他的肚脐!
水时不禁回头看着符离直乐,想叫他瞧瞧他们俩体型差距有多大!
却觉得这男人的眼神不对,想到昨日的欲死的场面,水时咳了一声,收了笑容,暗自将衣服的两襟一拉,裹的严严实实。
他低着头,不再管身后那人的灼热目光,抬步往狼巢外边走。
水时得见天光,登时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太阳照的他暖融融的,狼窝里的土地是热的,光着脚也很暖。
只是风要从腿弯的毛衣下边钻进来,他本来那处就敷了药,这么一吹,更是凉飕飕的。
他正暗自放松,就听见一声细细的哼唧,往下一瞧,水时便提裹着毛衣往前走。
出声的正是小白狼,它此刻可怜的将小脑瓜搭在狼王巢穴的洞口,也不敢出来,看到水时在眼前,只是人模人样的叹了一口气。
水时笑眯眯的过去揉搓它的脑瓜,在母□□善的目光中,将小崽子领了出来。
小狼终于解禁,撒着腿就往山梁下跑,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水时与母狼王都没着急,附近是白狼的领地,没有其他的野兽。
符离就在狼巢逆着光口看着水时,看着雌兽浑身散发着自己的气味,在狼群里晃荡,一会儿摸摸这家的崽子,一会儿揉揉那家的毛团。
他心中暗自想,伴侣很喜欢幼兽,将来他们要自己好好抚育,最起码也要一窝比狼王家的多吧,毕竟自己可是兄长。
水时忽觉背后一凉,不知缘由的打了个喷嚏,只是他一抬头,就见山梁上跃上来一只叼着板凳的狼!
水时一蒙,仔细一看,那不是他家灶门口的烧火凳嘛!
在等他跑了几步往山梁下一看,就见下边草地上,一队狼,嘴里叼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他们往日严谨的队形也散了,一路上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的叮当乱响。
那瓷碗有些滑,狼嘴叼不住,便倒扣着顶在头上,可稳当!
水时有些傻眼,抬头愣愣的看走在身边的符离。
符离朝狼群嗥了一声,他们便加紧速度,跃到山梁上,将东西都好生放在水时眼前,其余不说,早就不在巢穴中的狼王甚至也在其中,他有些骄矜的走到水时眼前。
狼王极高大,身高甚至能与水时平齐。
他闻了闻水时身上的味道,但却被兄长龇了一声,于是便退后一步,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张开狼嘴,“噗噜噜”
吐出五只灰扑扑、湿漉漉的东西,然后骄傲的昂起头。
水时定睛一看,一时无语,只见五只沾满狼口水的雏鸟,已经吓木了,都耷拉着头,呆愣的站在在地上。
水时抬头看着符离,符离却很寻常的样子,但想了想,还是慢慢语音标准的说,“拿衣服。”
可水时看着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与就差把房子扒了,把土块叼回来的狼群,吸了口气,“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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