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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狼王的巢穴都要大好几倍了。
符离眼底有一些隐秘的期待,所以震着胸膛低沉的说话。
“不够。”
崽子一多,可放不下。
说罢又搂紧水时,看他瞪着大眼睛不睡觉,就将水时卟楞卟楞的小脑袋贴按在胸膛前,随即胸口处有节奏的响起微震的呜噜声,像是古老语言深沉的呢喃。
水时登时觉得自己被这种慵懒的安全感包围住了,不一会儿,疲惫身躯犯懒,打着哈欠就睡沉了。
符离低头见打着小呼噜的伴侣,轻轻哼笑了一声,停了胸口处的震动,伸手捏了一把怀中人圆翘翘的小屁股,睁着眼睛,悠然的守着睡着的水时。
东山正值雨季,河流湖泊在霹雳与雷雨中暴涨,汹涌湍急的从山间峡谷流向人间,热河村感受颇深。
离战乱已然过去了很久,山林、农田、土地全都恢复生机,村民也都陆续的搬回村子,这里土地肥沃,是村民们世代扎下的根,且地处偏远,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寂静的小村再次热闹起来。
郑家人首先搬了回来,老大老二都回了家,老三老四留在了军营,猎户出身的冬生有些武艺在身上,又经历了大战,得了赵兴将军的青眼,升做校尉,留驻军营。
承安则跟着已经升做辅宰驻的蒋昭回了朝廷,沉浮宦海。
即便有两个儿子都得了好前程,但这一趟走下来,郑家也并不高兴,原是郑老汉在城中听幸存的守城士兵说,水哥儿跳下城墙,生死不知。
战后他带着几个儿子在城墙下的战场中翻了个遍,却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几乎成了老郑的心结。
昨日三儿子冬生来信,说水哥儿没死,且活的好好的,但事情不好声张,直叫他老人家放心便是。
老郑头是不信的,那样高的城墙跳下去,还能有好?怕是冬子安慰他罢了,于是整日都郁郁的,没事就往坡上水哥儿家去收拾一番。
近来雨季,屋子没人经管要受潮的。
晚上睡觉,老头也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直到听到门外有响动,他激灵一下便起了身!
战争刚过,正是睡觉都留着心思的时候。
让女眷与孩子都躲好,几个爷们拿着家伙,慢慢接近院子大门口。
正在他们浑身紧绷,心中提起老高的时候,就听门外噗通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地,而后便悄无声息,安静极了。
再等着也不是办法,郑老汉估摸着时机,一把推开大门,就此,几个爷们见眼前情景登时有些愣。
月至中天,皎皎明亮,照着遍地生光,收拾的整齐的农院门口,杂七杂八的摆着一些东西。
一只巨大的肥鹿,几个颜色羽毛鲜艳的野鸡,都被一击致命,此刻正摆在他们脚下。
更要紧的,是门口近处,还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藤篮子,掀开布帘一看,干果榛松,还有几棵火红的灵芝,与他家墙角柜子里藏着的一模一样!
郑老爹看着这些东西,没别的想法,心中却忽然松了一口气。
他三儿子没说谎,哥儿还活着!
瞧,还惦记着他家呢。
此时的郑老汉还没想到,在过一阵,暗夜中的那群白狼送来的就不是肉食野味,而是煮好庆生的红皮鸡蛋了。
还搞不准是如今被传的玄而又玄的“狼神大人”
,亲自来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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