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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些暗,夕阳的余晖并不明显,都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
东南的温暖季风与东山山顶下沉的冷空气形成对流,致使春季风吹的很急,携卷着山间茫茫的雾气聚散离合,在落日的光晕下,将林中折射出颜色流丽的景致。
美丽的似梦似幻,独独不像人间。
这样自然神鬼莫测的瑰丽画卷,是从前水时在梦中的场景。
接近暗夜的东山密林是危险的,但水时毫不胆怯,因为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坚实的脚步,那是东山中最凶悍的猛兽,也是他最诚挚的爱人。
两人悠悠闲闲的行至那棵盛在树屋的老树旁,四处望去,周围还是那个老样子,地上临时搭建的土灶还在呢,只是楼上藤梯子积了些落叶与灰尘,还好还好,不影响。
水时踱步上楼,藤梯发出吱嘎吱嘎的韧木摩擦声,到了门口,水时自然的扯住门把手。
可是就在他拉开屋门的一瞬间,只听“哗啦啦”
一阵响动,屋里一大堆干果榛子,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
水时一个没注意,站在门口就被淹没了小腿。
“?”
“这,这,老祖宗又显灵了?”
狼神也吃干果杏仁么?
符离“啧”
一声,老祖宗并不吃果子与坚果,老祖宗吃肉!
要显灵也是屯一屋子肉先。
他想捧住眼前这个小脑袋瓜,轻轻敲一敲。
热河村坡下的郑家老大说的没错,原来,“人”
真是会一孕傻三年。
不过,他也差点忘了这茬,那胖松鼠当日被兽群甩脱了,回来以后,整个松鼠群就气氛沉闷。
开始没日没夜勤奋的搬,这才舒心,看来,就都堆在这了。
水时一问完,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于是尴尬的挠头,“嗐,嗐呀,说笑,我说笑,嘿嘿。”
符离皱着鼻子闻了闻屋里的气味,偏头朝水时轻轻道,“松鼠。”
舒适倒抽一口气,那小胖子,自己爬几颗树都喘,怎么搬来这样多的“宝物”
,没累的翘辫子吧!
不过松鼠翘没辫子他不知道,自己快要翘辫子了他还是知道的,这么多松果干货,不用火烘干了储存起来,等下了雨都要在木屋里发霉了!
于是,大半夜,飞禽走兽都归巢歇息,树屋这边却还是火光通明,断断续续烘干了一宿,土灶与火堆都燃着很热,将干货烘出浓郁的香味。
后半夜水时就迷迷糊糊睡去了,剩下全是符离弄完的。
水时有些惭愧,他最近实在有些贪睡,闻到干果的味道还馋的不行,便烘干边吃,吃饱喝足了在火堆边睡的可好。
清晨,便在带着干果香甜气息的晨雾中醒来。
周身暖融融的,原来是符离坐在火堆前,怀中抱着自己,手里还不忘添柴,在烘干最后一些干果。
水时意足的在这个世间最安稳的怀抱中醒盹,还在胸膛处埋脸蹭了蹭。
而后却惊奇的抬起脸,“符离,你胸前!
什么时候血脉能操控到这种地步了?”
符离的胸膛与四肢没有明显的变化,皮肤上却覆上一层银白白的绒毛,给小雌暖着身体。
“从祖地的池水中醒来,便可以。”
“那,你还能干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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